腿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
在土垒之后,更有一圈锦屏步障。这个时候就见在呼喊声中,步障后转出两人。当先一人,正是萧言。他已然换上了一身甲胄!
往日里萧言总是文臣袍服,显露的气质,犹自让汴梁中人觉得太过锐利。今日他们才看见萧言披甲是什么模样。锐利之外,更添森然杀气!
这甲胄未曾鎏金错银的装饰,就是寻常模样,黑沉沉的反射着钢铁的寒光。甲叶片上犹自有修补的痕迹,这就是萧言领军以来,亲自披之上阵的甲胄。但凡神武常胜军中老卒,谁不识得?
黑色的甲胄,衬着萧言鬓边白发。天地间似乎只有这两种单纯的颜色。似乎也只有这两种颜色,才最适合这支强悍绝伦的军马!
白色是兵刃的寒光,黑色是护身的甲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跟在萧言身后的,就是翰林学士,直龙图阁,枢密院都承旨方腾。他也披甲按剑,紧紧跟随在萧言身后,直上土垒。
鼓声渐次平息。场中再一次鸦雀无声。只听见萧言和方腾坚定的脚步声响。
转瞬之间,萧言和方腾已经站在土垒之上。转向全军,按剑分立。
天地间沉寂一下,突然就爆发出更为巨大的欢呼,就两个字而已。
“燕王!燕王!燕王!”
若观礼诸人,刚才的呼喊声中只是色变腿软而已。而现在这燕王两字的巨大声浪响起。让观礼诸人只觉得这狂热的呼喊声充斥了他们所有的感知。让他们呼吸不得,让他们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恍然觉得,只要这支萧言一手打造的精锐始终跟随在身边。萧言几乎就是不可摧垮的。单单一支汴梁中军就是如此,那河东神武常胜军,此时又是怎样一种景象?
恨不当时就遣散了那支神武常胜军!
为何当日,面对正牌的神武常胜军,却没有今日之恐惧?
不少人心中只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其实原因很是简单,萧言那个时候,还不是燕王。神武常胜军与萧言,更多只是互相依靠,在大宋挣扎求存而已。
统帅要军队支撑,而军队何尝不需要一个值得追随的统帅?萧言已经证明了自己,奇迹般的从南归之人为大宋燕王。这就让原本那支神武常胜军,有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军将士卒,看到了更多的前景,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哪怕前途之中,还有无数的血战!
幸好萧言,自大得将这支军马送出汴梁了。在他身边,除了数百人的貂帽都和燕王直之外,就只有不可靠的四厢新军。
萧言按剑迎着诸军欢呼,缓缓抬手。手方抬起,狂热的欢呼声立时停歇。无数道目光就集中在萧言身上。
萧言冷冷开口:“身上带着钱财没有?若是带着,都给老子丢下来。”
谁也没想到萧言开口居然是这一句话,可台下中军将士,毫不迟疑,立即开始动作。
军将士卒千里远征,身上怎能不揣着个几贯文。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银行卡。纵然行军便有行粮,吃住都在军中。可身上有几文,总觉得心安。但是萧言一发话,数千军将士卒纷纷摸腰。然后就听见一连串的银钱掷落尘埃叮叮当当的乱响。
转瞬之间,遮莫有上万贯的钱财丢在校场之中,阳光一照,熠熠闪动。
萧言语调仍然森冷:“大军出师,义无反顾,既出营门,就当自己是死人。沙场战死,留着财货便宜敌人么?你战死了,妻儿自然有我奉养,让他们为人上人!若是战胜归来,则我给你们的赏赐,这点财货,比起来又算什么?”
萧言猛然抬头戟指营门:“给我出师,遇见敌人,就打垮他们,粉碎他们,杀光他们!我毫不怀疑你们将凯旋而归!神武常胜军但要出师,便怀必死之心。但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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