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琥珀与惊风牵走了。 顾玦似乎现在才想到了彩头的事,问她:“那我的彩头呢?” 沈千尘神秘兮兮地抿唇笑,笑弯了一对眼,对着他招了招手,似乎在示意他附耳。 顾玦从善如流地俯下身,把一侧耳朵凑向她的嘴唇。 她踮起了脚,仰着小脸,西斜的春日斜斜地洒下一片璀璨的阳光,把她莹白的小脸温柔地点缀了一番,明媚动人。 她飞快地在他下巴连着耳垂的位置亲了一下,然后像灵活的兔子似的转身就跑,仿佛有什么人在后方追着她似的。 这又是一个一触即退的轻吻。 不同于前两天,她隔着衣裳吻了他胸口的伤疤,这一次,她主动亲吻的是他的肌肤。 如果说,那两天前的那个吻代表着怜惜,那么今天这个吻呢? 顾玦抬手摸了摸方才她亲过的位置,又去看那条抓在他手指间的红色发带,勾唇笑了,笑意浅浅。 春风习习,风吹得那发带缠上了他修长的手指,缠绵入骨。 宸王府中,气氛温馨;另一边,皇宫中却是氛围压抑。 顾南谨把睿亲王、袁之彤以及包括楚千凰在内的媵妾等全都留在了宫里暂住。 顾南谨反复把长荆镇以及兖州驿站内那一晚发生的事问了两遍后,睿亲王、许副指挥使以及礼部郎中就回去了,但是袁之彤和两个媵妾还留在了宫里。 楚千凰走到了房门这里,却被守在檐下的两个小內侍拦住了。 “我想见贵妃娘娘和二皇子殿下!”楚千凰昂着下巴,傲然道。 其中一个小內侍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没好气地说道:“楚姑娘,太子殿下有吩咐,请回屋吧。” 他对于楚千凰刚才的那句话充耳不闻。 楚千凰:“……” 楚千凰根本笑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只好又转身回了屋。 她知道她等于是被软禁在了宫中。 楚千凰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把她留在宫中,也想不明白太子到底有何用意。 她更没想到的是,已经近两个月过去了,皇帝的病居然到现在还没好,甚至还每况愈下,朝政竟然完全把握在了太子的手中。 刚回京那天,她还曾奢望二皇子听说她回来的事,会来看她,或者楚贵妃会召见她…… 可是三天过去了,她像是被遗忘了在这里似的,根本无人理会她。 楚千凰独自回到了房间里,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空荡荡地,静悄悄地。 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楚千凰就是孤独的,在这个遥远的异世界,她一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没人理解她,所以想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除了姜姨娘外,抱琴是对她最好的人,可是抱琴死了,死在南昊人手里,死在了驿站中。 她的身边再没有亲信可用。 这一瞬,楚千凰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心更慌了。 她又想起了在兖州驿站的那一夜,安达曼郡王怒气冲冲地斥责她:“你不是把弓给了大齐皇帝了?乌诃迦楼拿着你的弓,让我们几乎死绝!” “……” “楚千凰,你别把我当傻子了!” 当时,安达曼的声音那么义愤填膺,杀气腾腾,至今回想起来,楚千凰犹觉得胆战心惊。 她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可是—— “怎么会这样……”楚千凰近乎呢喃地轻声自问着,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着。 她心里有无数的疑惑,任她绞尽脑汁地反复思索,都得不到答案,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被黏在蛛网上的小虫子似的,怎么挣不脱蛛网。 一切似乎都脱轨了,变得和她的梦不太一样了。 梦里的太子顾南谨虽然能干,但是太过愚孝,所以皇帝一次次地打压他,他却不思反抗,最后被皇帝所废最后英年早逝,这应该是几年后的事。 可现在,太子显然已经掌控住朝堂,皇帝却像是油尽灯枯了。 局势怎么会颠倒过来了!!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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