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明天陆主任和文旅局的领导要来,和宋轻云的紧张不同,其他几个村干部都倍感振奋。说宋书记你不得了啊,以前咱们村是什么样子,那是穷山恶水,狗都不肯来一条。
现在好了,葡萄大棚起来了,乡村旅游搞起来来,见天那么多客人。市里的书记来了,镇上的主任来了,现在文旅局的头头也来了,咱们这半年看过的大干部比一辈子见着的都多。
宋轻云说,等等,你们这是不是有点骂人的嫌疑?
陈建国问搞不搞欢迎仪式,以什么标准搞?
宋轻云没好气,搞什么搞,领导们过来是考察调研,要看真实情况,以前怎么样明天还怎么样。再说了,村里这么多游客,你再弄个仪式,搞得乱七八糟的,被人拍了放网上,说街道领导和局领导搞形式主义摆官架子,大家的麻烦就大了。你们什么都别管,这事我来全程陪同就是。
陈建国嘀咕:“这村里一会儿举行仪式,一会儿又不整,让人好为难。”
晚上,陈新和丁芳菲的婚礼进入高潮。几百客人依旧大吃大喝,互相敬酒。考虑到明天陆主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别弄一身酒气宿醉未醒,宋轻云停杯不饮。
宴会结束就开始撞新客。
宋轻云原本以为村民会整出什么新花样,结果这洞房闹得很有年代气息。什么在空中吊一个苹果,然后这对新人去咬。后面的人故意在后面推,试图把陈新和丁芳菲推得嘴碰嘴。
什么给新郎脸上画花,在胸口写上“我是流氓”四个大字……云云。
杜里美全程担任摄象师? 给一对新人录下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罗南和一群刚认识的UP主则排成一排高举着手机。
她还好,只是视频UP主,几个开直播的人很聒噪? 口中不停说着话。
更有几个中老年妇女直接在堂屋门口放着音乐排起队跳舞? 喧宾夺主? 把新人的风头都给抢光了。
陈新的母亲有点不高兴,悄悄跟刘永华说:“永华,今天晚宴我发现好几个游客冒充客人混饭吃? 你得管。”
刘永华:“算了算了? 大喜的日子,来的都是客,难道你还能把人抓住让她们出钱?”
陈新母亲郁闷:“怎么会有这种人? 连喜酒都蹭?好歹给个红包啊? 封个六块八块的也成? 我又不是为钱。”
陈新爸爸:“你就是为钱。”
一气闹到夜里十点才完? 酒喝太多? 好多村民都喝醉了? 椅子上躺满了人,陈长青还打起了响亮的鼾声。
“啊啊啊……”一阵哭声从那边传来。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喝上头的陈大正在一畦菜地里翻滚,大有地躺拳一代宗师风范。
刘永华大惊:“陈大心脑血管有问题还喝成这样,来个人搭把手? 把他扶回家去。”
……
次日? 没有喝酒的宋轻云神清气爽醒来? 刚吃完面条? 陆主任一行人就到了村部,他们倒是够早的。
这事挺重要,把陆主任给哄开心了就能从他兜里掏出钱来。
陆老板小气? 上次为了钱的事,我们的小宋书记口水皮说干,结果才弄来一袋波斯菊种子,这回却是难得大方地说要给村里三到五万块钱用来建步道。
另外,如果能够说服文旅局的领导们给点政策那就最好不过了。
来的人有五个,除了陆主任和文旅局的局长之外,还有两个副局和一个科员。
他们一来,宋轻云忙通知龚珍信和刘永华到场,又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调出老梅给自己弄的计划书,小心地解说。
领导们一边听,一边记录,一边默默点头。
最后,文旅局的局长笑着对众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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