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灌进去,还TM一天煎三副,基本喝一副我得吐好几次,在家吐了一星期,疹子没好小命倒去了半条,后来蒋玉茭看我大概真不行了,半夜送了急诊。”
梁桢突然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一口气顶那呼不出来。
“那你父亲呢?”
“你说老爷子?”钟聿哼了声,“他多忙啊,一年到头能在家吃几顿饭就不错了,哪有功夫管我。”
是吧,钟家产业广,天南地北都有生意,而那时候的钟寿成还正处于中年期,所有心思大概都扑在事业上,就算他真的疼这个小儿子,无非也就是花钱多给他买房买车送东西,生活起居这块还得靠蒋玉茭张罗,可以钟聿的出生,他的童年也可想而知。
梁桢想,他害怕吃药或许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件事,但却成了终生噩梦,以至于现在一碰到吃药就习惯性逃避,这么一想,他说“心理阴影”其实也不算夸张。
梁桢突然想到之前在上看到的一句话——“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你小时候,也挺难过的吧?”梁桢问。
钟聿盯着她看了眼,怎么说呢,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尴不尬不伦不类,也知道从上到下对他不是虚伪就是利用,剩下的忌惮和尊重也无非是因为他姓钟,要说真情实意,一丁点都没有。
“可怜我啊?”
“谁可怜你!”
他还知道笑,只是半边面孔隐在背光处,病容憔悴,笑出来感觉也是惨兮兮。
隔了一会儿,梁桢没等到他的回答,却见他朝自己伸了只手掌,“再给我一颗!”
梁桢愣了下,“什么东西?”
“软糖啊!”
“……”
梁桢拧开盖子又给他倒了一颗,橘色的,他皱眉,“不喜欢橙子,有没有凤梨味的!”
“没有!!!”
“草莓也行啊!”
“草莓是豆豆喜欢的!”
“小气,我就吃他一颗!”上前一把抢了梁桢手里的瓶子,往外倒了一颗红色软糖,扔嘴里喜滋滋嚼完。
梁桢真是哭笑不能,顺势也就忘了刚才问他的事。
刚好里面豆豆在喊妈妈。
“你先进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梁桢拿了糖罐转身,刚要进院子,身后钟聿又开口。
“梁桢。”
梁桢转过来,“还有事?”
依旧坐在石墩上的男人勾着唇角,苦涩一笑:“如果可以,我不想让豆豆重蹈我的覆辙!”
梁桢当即觉得胸口像被扎了千万根针,密密麻麻地疼。
她以前一直觉得钟聿嚣张跋扈,无所不能,可这一刻却发现自己可能错了。
他戴着隐形的脚镣在深宅中孤单长大。
如果撇开外在经济条件,他与她之间其实并没多大区别,同样缺乏爱,缺乏陪伴,缺乏温暖。
……
梁桢回去帮豆豆把玩具都搬到屋里,出来继续把菜洗完。
钟聿进院子的时候她把淘干净的米倒进一个小饭煲,旁边还有一只电磁炉,油盐调料也都备齐了。
钟聿大惊,“你中午出去买的?”
梁桢往饭煲里加满水,通了电。
“调料和米是中午刚买的,锅子和电磁炉是问房东借的,需要还。”
她才不会奢侈到在临时住的地方添置什么家电和电器,不过钟聿还是挺感动的,插着兜在梁桢后边转来转去。
“这是准备给我熬粥吗?”
梁桢往他身上瞄了下,“谁说我是给你熬的?”
行行行,每次都嘴硬心软,他也不指望她能说实话,“那给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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