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屁股。”
许氏此时此刻,自然也是不敢言语了。
陈老太君面色也是沉了沉:“你道那九公主,为什么如此待丰儿?是因为她是天子娇女,什么都有,因为她有一个六宫之主的亲娘,有一个未来储君的亲哥哥。既然如此,我们陈家这样子小小的家族,又怎么能入高贵的九公主法眼?陈家不去攀附,也许还留些脸面。当真靠过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你陈家不是高高在上,如今还不是跪着求亲近?咱们就是有心攀附,你道人家会理会?”
说到了这儿,陈老太君内心也是涌起了一缕阴郁。
当初自己也是打定了主意,将调教好的陈蕊送过去。
曾经这个美丽的孙女,继承了陈老太君太多的希望。若是能够进宫,说不定能让她内心之中的遗憾被陈蕊所弥补。
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却再一次让陈老太君失望之极。
“你瞧咱们将蕊儿送过去,陈后如何待我们?就是这等高高在上的姿态,将我们如此处置。陈家是靠不上这个皇后,人家贤良淑德,不想有个十分强势的外戚。况且咱们在她心中,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亲戚。就是太子殿下,丰儿何尝不是去过京城拜会,却也是不冷不热。”
陈丰前去京中拜会之事,许氏居然是丝毫不知。
此刻闻言,许氏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分惊诧之色。
陈丰微微尴尬,此事十分羞耻,他自然不乐意说出来。王曦待他虽然客气,可他资质平庸,和王曦身边那些谋士相比,并不如何出挑。
此事之后,陈丰回到了兖州,却也是并不愿意提及。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陈家若是想要更上一层楼,皇后的路子可是走不通的。”
陈老太君这样子说着,瞧着许氏面上已经是没有疑虑,也没再言语。
只不过此时此刻,仍是有那么一桩事情萦绕在她的心中,而这桩事情也是她难以开口的。
这个隐忧,藏在陈老太君内心多年,让她如履薄冰。
议论完这些事情,陈老太君折身回了青竹院。
小院之中,如今侍候的都是陈老太君心腹之人。
宁国公中风瘫痪之后,就隐居此处,被陈家下人侍候着。
陈老太君踏入了房中,命服侍的人下去,那些婢女也是纷纷退下去。
如今陈渊已经宛如活死人,虽然衣衫整洁,身子被下人擦拭得干净,每日又喂了精心准备的粥水,可那脸蛋儿到底也是少了几分活气。
陈老太君的话他虽然听得到,可是却也是绝不可能回答。
陈老太君叹了口气,轻轻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样子颇多惆怅之意。
“你我夫妻多年,如今你不成了,整个陈家还不是由着我撑着?这么些年,其实你我的心中,都是有一桩堵心的事情,就是这样子压在了心口,夜里也是不觉担心惆怅。这些年来,你我决口不提的事情,我倒是要提一提了。”
“想当初,你素来谨慎,纳妾之事,也没拂过我脸面。可是你却瞧中了秀竹那个丫鬟!她是婆婆房里的人,心气儿高,又瞧中了家里的那个许管事。老爷,你是个事事小心的人,却居然糊涂得很,没等人弄到房里,就将人家身子强占了。强辱母婢,你当时可是生生将婆母气晕了。”
说到了这儿,陈老太君苍老的面颊之上却也是流转一缕酸楚惆怅之色。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青春不在,可女人的嫉意和醋意随着时光流转却也是仍如当日。
“老爷,你也是有几个妾室,可那些妾室,我素来没放在心上。因为我知晓,你就算对她们有些许宠爱,可也不过是爱她们姿容颜色。那些妾室,是不如我懂你的。可是秀竹,哼这个秀竹!她想习字,你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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