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出面,就去寻那些兖州对九公主心存怨怼的人。陈维要去告状,证据也是要多一些。务必是要让京中之人知晓,九公主可是闹得民怨沸腾。”
这样子说着,陈老太君面颊之上也是流转几许狠意。
陈丰听得目瞪口呆,此时此刻,他又哪里还有和美妾一块儿厮混的心思。
“母亲,那京中之人,可是靠得住?”
陈老太君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森森的光彩。
“此事若是成了,咱们陈家,可就不再是什么三流家族。以后,指不定会与那第一等是世家搭上关系。丰儿,也是绝不会有人再随随便便,就能欺辱于你。”
陈丰这些日子心中极不好过,如今却也是听得怦然心动。
若是没有权势,岂不就是受人欺辱?
母亲所说,也是有些道理。
然而许氏身为一个妇人,却也是隐隐有些不安起来了。
她面色迟疑,微微犹豫,想要开口说话儿,却也是说不出口。
不过陈老太君是个精明的人,也是瞧出了许氏容色有些不对。
“许氏,你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但说无妨。”
许氏吓了一跳,原本自己也是应当顺从陈老太君,顺从夫君。
可是身为一个女子,此时此刻,许氏隐隐有些不安了。
她不由得觉得,倘若自己不阻止什么,指不定以后会生出什么大祸。
“母亲素来是谨慎,你也是谨言慎行——”
积威之下,许氏也是吞吞吐吐的。
“若是让陈家好,媳妇儿也是乐见其成。只是,只是母亲一直要我们,不去打搅皇后娘娘。”
“母亲若有这个攀附京中人脉的心思,为何不,不去攀附皇后,攀附太子。为何,为何会如此曲折。”
老实说,许氏当真不知陈老太君是怎么想的。
陈后虽然只是陈家旁支,到底也是有血脉关系。
如今陈后是六宫之主,身份尊贵,太子殿下又早有储君之位。
当今的太后,并非陛下生母,而四殿下也是被逐出京城。陈老太君平时不让她巴结陈后,如今却想勾搭太后,岂不是舍易求难。
许氏心存疑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陈丰不觉呵斥:“住口,此事又岂容你这个愚蠢的妇人言语?如此跟母亲说话,简直是不分尊卑。”
许氏顿时不好说话了。
陈老太君挥手阻止。
“当初,陈绫算什么东西,旁支女儿。她来给我请安,我赏赐一块上等的玉佩,也是已经给了她脸面了。一个旁支之女,如此卑贱,仗着有几分运气,就飞上枝头当凤凰,我的女儿却不过嫁给区区知府——”
说到了这儿,陈老太君眼睛里流转了一缕火光,却也是死死的捏住了手中的佛珠。
陈绫就是陈后的本名,当年她做姑娘时候,已经是十分心灵手巧,蕙质兰心。
如今陈老太君如此称呼她,却也是大大的不敬。
许氏听到了陈老太君这样子,一时却也是不觉呆住了。
她原本只以为自己那小姑子陈娇嫉妒陈后而已,却没想到自己婆母也是如此。
当初陈老太君对着陈娇口口声声,苦口婆心的劝说,却不过只是做戏,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藏得更深而已。
“她算什么,区区旁支之女,不过是得了些福气,就什么尊卑都不理会了。她不但赏赐于我,还让我给她行礼,就是生下的女儿,又哪里对陈家有半分尊重?”
陈老太君眉宇森森:“陈家礼数周全,我连亲生女儿的性命都舍弃了。可是王珠呢?她不依不饶,竟然如此待我的丰儿。如此轻贱陈家,你道我们陈家还要热脸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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