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主战、议和各持己见,直叫人听的头疼。”
“那皇上的意思呢?”
楼心月并不敢一次说的太多,只能故作无意的,缓缓的问。
欧阳墨轩沉思须臾,仿佛心意难决,半晌才道:“战事一起,势必又要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实非朕之所愿。只是,那北池对我朝屡有进犯之心,近百年来战事不断。近些年虽有收敛之象,却仍是明里暗里挑衅不断,常在边境扰我游民,弄的人心惶惶,民不聊生,游民四处逃窜。朕便有息事宁人之心,却也不能任他肆意妄为。否则,岂不助了他的气焰,灭了自己的威风。”
欧阳墨轩此话倒是当真,近年来,自欧阳墨璃做了漠北王,数次击退进犯之敌后,北池也确实收敛了很多,不过,依然是挑衅不断。如此,便是他也有主战之心了。
不过也是,如今朝中骁勇善战之人颇多,北池虽有轩辕聿桀,我朝也是欧阳墨璃,欧阳墨瑞,司马清扬等人,这其中不管哪一个都非泛泛之辈。想她父亲曾亲也是位屡战屡胜之能将,只是,如今到底是年纪大了,况有受过重创,再不复当年。
如此,倒省得她去劝说,道:“如此,皇上便也是主战了。”
欧阳墨轩却不答反问,低头看向她,“月儿可有何高见?”
楼心月微微一笑,“臣妾一介女子,能有何高见,有的也不过是妇人之见。”又道:“皇上乃一国之君,睿智圣明,又深谋远略,自是早已有了决策,如何还来问臣妾。况且,此乃国事,又怎是臣妾可以妄议的,臣妾不敢僭越。”
欧阳墨轩却道:“虽是国事,但你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便不算僭越。况且,此事是国事也是家事,朕许你议,你便说说看,朕想听听。”
楼心月沉思片刻,道:“臣妾听闻此次是轩辕聿桀亲自领兵,想来便是不抱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若想议和怕是不行。既然此战势在必行,臣妾只想请皇上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臣妾听闻轩辕聿桀这人能谋善算,嗜血成性,且又诡计多端。善用毒药与迷阵,而且,十分善于偷袭,所以,想来定不是好应付之人。皇上不管派谁前去,都请皇上做好一切应对的措施。”
欧阳墨轩笑了笑,“难得你对那轩辕聿桀打听的如此详细。”
楼心月微微离开他的身边,语气一沉,道:“臣妾不敢不详细,皇上别忘了,当年,便是他差点要了父亲的命,此事臣妾一直铭记于心。当年若不是皇上不顾群臣反对,冒着生命危险前去营救,只怕父亲早已身首异处,死于他的手里。所以,这个人,这件事,臣妾一辈子也不会忘。”
“好了,是朕不好,叫你提起当年伤心事。”
欧阳墨轩又将她拥入怀里,时值中秋,夜里微凉,伸手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肩头,已有了凉意,便随手将锦被向上拉了拉。
“朕记得当年你才不过十三岁的样子,犹记得当朕将楼将军带回来的那一刻,你那满脸泪水的样子,直叫人看着心疼。”
“皇上注意到臣妾了?”
楼心月抬头看向他,心底略有些窃喜。没想到当年他曾有注意到她,她只记得他将父亲送了回来,然后便一刻不歇的离开了,甚至连茶水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她只当他并没注意到她,即便注意到的也应该是楼心然,毕竟,无论何时,她们俩站在一起,惹人注目的永远是楼心然。
欧阳墨轩低头看向她笑了笑,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自然,哭的跟小花猫似的,想不叫人注意怕是很难。”又道:“说实话,朕从没见过那个女孩子会哭成那样的,竟毫无形象可言。”
楼心月将嘴一嘟,不满道:“皇上取笑臣妾?”
欧阳墨轩轻轻一笑,“朕是觉得那份真情可贵,当时情况,你若哭的梨花带雨,却还顾忌形象,只怕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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