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还得去其他地方报喜。”
商枝将官吏送走。
乡邻围着薛慎之道喜,“恭喜慎之中举,来年考个进士!”
“多谢各位叔婶吉言。”薛慎之满面春风,笑意浅淡。
商枝也很高兴,她把准备好的一篮子喜饼分给乡邻们,沾沾喜气。
“等薛慎之鹿鸣宴后,再请乡邻们吃席面!”商枝笑盈盈地说道:“大家可以上家里吃茶水点心。”
乡邻们自然是求之不得,薛慎之如今不是病秧子,煞星,而是举人老爷!
举人老爷能免五百亩赋税,他们能和薛慎之打好关系,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众人拥簇着薛慎之回家。
薛慎之那边一阵阵欢声笑语,热热闹闹,反衬得贺家份外凄凉。
邓氏阴着脸,咋都想不通,一个病秧子,短命鬼,咋就考上举人,还是第一名!
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贺平章花了家里多少银钱?咋就比不过薛慎之?连一个举人都没考上!
她想埋怨几句,可见贺平章丢了魂儿似的,到底是心疼,话头一转道:“平章啊,这一回考不过,下一回再考。你还年轻,才二十岁不到,你看七老八十的人都在考呢!”
贺平章只觉得有一道惊雷从耳边滚过。
你还年轻,才二十岁不到,你看七老八十的人还在考呢。
这句话十分耳熟,可不就是他在贡院门口取笑薛慎之的话?
如今,他娘悉数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贺平章目光狰狞,薛慎之连乡试资格都没有,他凭什么参加乡试,考到一个解元?
忽然,贺平章想起商枝,她治好县令夫人,才叫县令给薛慎之安排一个名额?
想到此,贺平章阴笑几声,望着热闹非凡的薛家,手指紧紧收握成拳头。
让你先得意!
几人回到家中,胡氏和贺平文坐在堂屋里等消息。
听见院里响动,胡氏连忙冲出来,看着他们脸上毫无喜色,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落榜了?
“嘭”地一声,贺平章重重甩上门,关进里屋。
胡氏问,“爹,小叔子他……”
“哪都有你的份!饭做好了?还不滚去杀鸡!”邓氏一记眼刀飞过去,狠狠瞪胡氏一眼,这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落榜了,还有脸吃鸡?家里使大把银子供他去县学念,全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吃吃吃,净知道吃,早晚吃死他!”贺良广憋着一肚子火气,彻底的爆发,一脚踹倒条凳,“没用的废物!”
若不是薛慎之考中解元,贺良广并不会如此气愤。
为着贺平章这一个举人的头衔,他掏空心思去算计,终究还是落空!
难道这就是命?命里该得的,你去抢,也抢不回来吗?
薛慎之明明该死,最后死的却是薛大虎!
胡氏听到贺平章没有考中,心里竟升起隐秘地快感。忍不住说道:“薛慎之在镇上清河院念,才读半年,咋一次就考上?要我说,念还得看天分,不是念的料子,别说去县学,就是府学也考不上。”
这下捅了马蜂窝!
邓氏瞧见胡氏眼底没能藏住的喜色,恨不得掐死这贱人!又听她明朝暗讽的话,冲上去拧着胡氏的耳朵往下一扯,顺手反手两大耳巴子搧打她脸上,拽着她的头发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这嘴上把不住门,狗嘴里吐不出人话的贱货!你说谁不是念的料子?有种你再说一遍!”新仇旧恨,邓氏下死手,打得胡氏鼻青脸肿,嘴里流出血沫,这才喘着气撒手,还不解气,又狠狠踹她肚子一脚,“下次再叫我听见你嘴里喷屎,一卷席子裹着你喂野狗!”
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