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商枝情绪低落。
“我听说你是师祖捡来的孤儿,许郎中他知道师祖是谁,是不是知道你的生父生母?你为何……”不问?
“许郎中心术不正,你知道他是师父的仇人,还是有其他渊源的人?我只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下次遇见他,嘴上把住门,不许透露半点张老头的事情!还有,行事不许冲动!”商枝没好气的训斥他,“你就是太冲动易怒,贾富贵那等阴险小人,你得罪他,他使阴招,你准得栽他手里!”
“哦,那我憋着坏,偷偷下手。”林辛逸孺子可教道。
商枝瞪他一眼,跳下牛车。
钱氏紧跟着追过来,求商枝给她治脸,“神医,之前多有冒犯,是我一时心急,你别往心里去。”
商枝摇了摇头,“不妨事。”
“神医,我这脸能治好吗?”钱氏看一眼周遭,只留下林辛逸,她摘下面纱,露出红肿溃烂的脸颊,流着黄色的脓液。
“能。”商枝只看一眼,钻进柜台里,抓药给钱氏,“每日煎两次,用药汁浸泡干净没有用过的细绵手帕敷脸,再用生肌膏。”
钱氏十分感激,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会叫他有机会来害你!”
“我相信钱夫人能够处理好。”
商枝将钱氏送出门外,等人走了,脸上的笑容垮下来。
“你在担心许郎中?”林辛逸看着商枝疲倦的面容,心里担忧。“我想办法将他赶走。”
商枝的确在担心许郎中,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牵扯出什么样的麻烦事情来?
只不过,她现在都是白担心,自然不能让林辛逸多想。
“没有,只是在想屋子造好了,我得带动乡邻们种药材。”商枝已经找到秦景凌这一条路子,村里的人可以开辟荒山中药,也能够谋一条生计。
这样想着,商枝打算回去休息一下,第二天找陈族长商量。
——
清河院。
邱令元盘腿坐在竹席上,条案摊放着几张宣纸。
薛慎之盘腿坐在他的对面,奋笔疾。
房内,只有袅袅檀香。
半晌,薛慎之将做好的八股文呈递给邱令元。
邱令元逐字阅完,抚须道:“马上即将要乡试,这段时日你下的苦心为师看在眼中,若无意外,有七八成的把握一举得中。”
邱令元十分感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童生,却没有想到他隐瞒甚深,竟早已是秀才。就连县令也被他说动,在发放的榜单上不提他的名字。这足以说明他的才华有多让县令赏识,才会答应他荒唐的请求,“这是上一届乡试解元做的文章,你可以看看。”
薛慎之双手接过上一届解元的考卷,文章十分精妙,思议不凡,却是太过中庸。
邱令元听到薛慎之的评价,“虽然见解不出新意,胜在求稳。”
薛慎之笑而不语,这一篇文章若是能够拔得头筹,胜在机缘。
上一届乡试作弊,重新复试,因而考官评断文章,亦是偏向中规中矩,以免引起争议。
邱令元端着一杯茶浅饮一口,想起一事,很好,“若是那一日我不找你,你如何向我道明身份?”若非他是秀才之名,又确有才华,提出令他心动的承诺,并不会将薛慎之收入门下。
薛慎之笑道:“您看了文章必然会来。”他之前也不知该如何拜入邱令元门下,而刘乔给了他机会,因此答应了赌约,剑走偏锋。
邱令元是两榜进士,真才实学,正因为此,方才让秦伯言引荐进清河院。
从最初一开始,薛慎之便是奔着邱令元而来。
“狂妄。”邱令元冷哼,一挥袖,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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