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直到从那位‘表舅’口中得知一些所谓‘生母’田氏的往事,加上章闰密查得来的消息,我完全确定了。”
蔺喆祺害怕又庆幸,如果等他谋害或者杀死生父之后才得知真相,他……后果如何,他真的不敢想象,好在上天眷顾,他及早得知真相,没有铸成大错。
“那人该死!”乐水本就对所谓的‘主公’全无好感,如今知晓那人居然卑鄙无耻地利用和伤害少主,自然气得火冒三丈:“少主,你现在急着回京,是打算跟恭亲王相认么?”
摇了摇头,蔺喆祺冷哼一声:“现在还不是相认的好时候,再则父亲已经留守京城,我随时都可以看到父亲,而那人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培养’我,我又怎能‘辜负’他的‘厚爱和期望’?”
乐水先是一愣,旋即又反应过来。
少主一直渴望亲情,渴望与家人们在一起享受天伦,如今知道恭亲王才是亲生父亲,当然迫切想见恭亲王,以慰思亲之心。
然而少主又是个受过严酷训练,心思缜密之人,同时极其护短。
那人将幼年的少主掠走,并且设下这样恶毒诛心的阴谋,少主肯定不会放过那人,而最狠最绝妙的办法就是让那人品尝被棋子反噬的滋味。
将密报化为粉末,蔺喆祺剑眉微扬,俊逸脸上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回去后一切照旧,我们放长线钓大鱼。”
“是!”乐水询问道:“少主,瑶姨娘和两个公子还在彭城,是否想办法把瑶姨娘和公子们接来?”
当初那人说让少主留个后,代替少主在膝下尽孝,如今看来分明是用两个公子牵制少主。
不过瑶姨娘虽是那人强行塞给少主的,但是瑶姨娘对少主温柔忠贞,更把两个公子教导得很好。
若不将瑶姨娘和两个公子接出来,一旦少主跟那人撕破脸,那人自然恼羞成怒,要么利用两个公子逼迫少主就范,要么就会残忍杀害两个公子。
蔺喆祺点头:“你给章闰传信,让他派人设个假死的局,然后秘密把他们母子三人接到西平县别院。”
“属下回头就给章闰去信。”乐水踌躇片刻:“少主,需不需要联合宸王妃?”
蔺喆祺转眼看向乐水。
“少主请别误会,属下只是觉得宸王妃聪慧绝伦且背景浑厚,最主要的是宸王妃跟恭亲王亲近,又帮过我们,如果联合宸王妃,相信定能事半功倍!”乐水急忙解释。
蔺喆祺微抿着双唇,轻抚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好半天没有言语。
乐水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
‘当’地一声,广源寺的钟声敲响,仿若一记冬雷,在蔺喆祺心头轰然炸开。
原来如此!
“只怕宸王妃早就知晓其中因由。”
“少主的意思是?”乐水不由得神情一怔。
蔺喆祺眸光深邃如墨,微扬唇角噙着一抹苦涩自嘲的笑:“宸王妃跟我非亲非故,又无须给宸王笼络势力,你认为那次宸王妃凭什么帮我们?再仔细想想,刑部尚是宸王的人,若非得了宸王的旨意,刑部尚为何会对我多有照顾?唯一的解释就是,宸王妃早就知道我是父亲的儿子,并且还告诉了宸王!”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宸王妃又不是仙女,怎会未卜先知?乐水目瞪口呆。
“除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别说乐水难以置信,连他也是刚刚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蔺喆祺眉宇间蕴着坚定:“回京后,我会去拜访宸王和宸王妃,从而证实我的猜测是对是错。”
翌日清晨,蔺喆祺带着侍卫和刑部的人启程回京,第三天中午休息的时候,接到章闰的密信。
蔺喆祺打开一看,俊逸面容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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