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亲吻的感觉。
被珍视的过去,被呵护的曾经,十年如一日的宠爱与纵容。
这个人说,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
那时候他想,这世界上,只有在涂轻语眼里,他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从小到大将爱一点点渗透进他心里,早已融入骨血。
若要强行剔除,必定生不如死,痛彻骨髓。
……
林婉白推门而入时,所见景像足够她惊诧良久。
白莫寒把头埋在涂轻语胸口,紧紧攒着她病服前襟,用力到指节泛白。
“姐,别不要我……”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和湿意,罕见的脆弱无助。
像个……孩子。
林婉白从未见过这样的白莫寒,无论遇到多少难题,白莫寒从来都是淡定的接受,暗自还击。
哪曾像现在这般。
她脚步发飘的走上前,呆了呆才道,“我问过医生了,轻语的伤没有大碍,体内的毒也差不多都排清了,你别太担心。轻语醒后,还需要你照顾。”
“我知道。”白莫寒坐回椅子上,握着涂轻语的手紧了紧,“我要在这里等她醒过来。”
白莫寒决定的事,没人能够劝的住,若真有,怕也只是涂轻语。
林婉白深知这一点,也不强求他去休息,只道,“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已经拷贝出一份,剩下的我下午去交给白瑞山。”
“你看着办就好。”
“那我先出去了,轻语醒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林婉白道。
白莫寒没有应声,执着涂轻语的手一遍遍的亲吻,好似这样重复的动作,能驱赶心底残留的恐慌。
林婉白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不自觉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若涂轻语醒不过来,白莫寒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这种假设,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
涂轻语在睡梦中仍不安稳,许多幻觉与真实交杂。
一会儿,她抱着涂晓枫坐在小三轮车的后座上,听着前面男人哼着歌,“我的大宝贝儿,小宝贝儿……”
一会,又变成在熟悉的筒子楼中,慈祥干练的母亲帮她穿戴整齐。
她出了门口,男人站在街对面唤她,“大宝贝儿,爸爸抱抱……”
涂轻语拼命奔男人的方向奔跑,直到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最终隐于黑暗。
“爸……”她一声低吼,猛然睁开眼睛。
白莫寒握着涂轻语的那只手被猛然提起,他一惊之下起身,按住涂轻语正在吊针的另一只手,眼瞳骤缩。
眼前人影逐渐清晰,涂轻语看到白莫寒放大的俊脸在眼前,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瞳光幽深。
如此近的距离,涂轻语可以看清楚他眼底暗红的血丝,神情似乎也和从前有些不同。
涂轻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看什么呢……”
这一说话,震得腹部伤口隐隐作痛,涂轻语嘶了一声。
白莫寒像是惊醒了似得,表情渐渐恢复成她所熟悉的温柔,“姐,你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过来……”
说着,抬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中年女医生很快便带着护士过来,简单为涂轻语做了检查后,对二人道,“恢复的不错,明早再洗一次胃,之后只需要静养就好了。”
白莫寒将医生送出去,关上门病房的门,回到病床前。
“姐,你饿不饿?”
说完才想起涂轻语不准吃东西的事,自己都怔了一怔。
关心则乱。
他竟也有这种时候。
“医生嘱咐过不准进食。”白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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