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气得心口疼,其他人在,又不能继续对云健发脾气,散了,找个人少的地方,他就能接着修理云健,把心里的恶气发泄出来了。
包间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出来了。
到一楼服务台,黒德清和柳葳扶着云健跟其他人一起先出去,柳侠非要和柳凌、毛建勇一起去结账。
他想好了,如果老板责难,他就把歌厅损失的钱主动赔出来,云健他们吃药是自己作死,他打老舵骂云健也没错,但把人家歌厅弄得血淋淋的,害人家歌厅损失一半收益也是事实。
没想到,那面相跟流氓恶霸似的老板不但没发难,还倒了杯酒给柳侠,感谢他:“兄弟,如果不是你,我就不知道有人在我地盘上吸.毒,等哪天让警察知道了,哥哥我的事儿就大了,所以,谢谢啊。”
柳凌微笑着把酒杯推了回去:“谢谢!不过我们家人都对酒精过敏。”
老板恍然大悟:“这样啊,怪不得我们免费送的酒你们都不要,给换成了糖呢。”
事情顺利解决,柳侠的心情好了点,回家的路上没再怼云健。
因为不是节假日,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跟着一起回到柳家的,除了云健这个当事人,只有毛建勇和黒德清。
中午的炸酱还有小半盆,柳侠虽然看见云健就想大耳光抽,柳葳去给云健下面的时候他也没拦着,实在是云健看着太憔悴了,让柳侠怀疑他是不是刚才说了谎,他已经成了真正的瘾君子。
柳侠怀疑就问了出来,如果是那样,他和云健的感情再深厚,也不能把他留在家里,那玩意一旦染上,根本戒不了,他不能拿家人冒险。
云健头摇的活像又吃了摇.头.丸,一叠连声地辩白:“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摇.头丸都是被老舵逼的没办法才吃的,如果是那个,我就是混成乞丐也不会沾。”
柳侠不信:“那你为什么瘦得跟病痨儿似的?”
云健说:“在美国最后一年,我一直失眠,然后体重下降,回国后稍微好了点,后来,后来,为了上镜需要,我就控制体重。”
毛建勇翻着白眼冷笑:“你的意思,最上镜的其实是饿死鬼?”
云健已经被几个人挤兑得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了,小声说:“都说瘦了上镜才好看。”
黒德清“嘁”了一声站起来,坐到最远的沙发上拿白眼珠一眼一眼地瞟云健:“个神经病,还特么大学生呢,什么智商。”
云健搓了一把脸,摇头:“我有时候上一个人躺着,也觉得自己魔障了,把自己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可一见到那些人,就忘记了一切,又开始陷进那个怪圈,怎么都跳不出来。”
柳葳端着面进来,递给云健。
云健接过碗开始狼吞虎咽,几个人不再说话,看着云健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吃完了一大海碗的面。
看云健像活过来了,毛建勇先开口:“说吧,你以后什么打算?如果打算继续混你那所谓的艺术圈子,那就不用说了。”
云健迷茫地看着几个人:“我,我不知道,我现在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
柳侠又火了:“什么叫什么都不会?你测绘大学的毕业证是擦屁股纸吗?你在美国呆三年连那里的话都没学会吗?人家在英语培训班当老师一个月好几千,再翻译点稿子什么的松松又是几千,你就惦记着跳舞,除了跳舞,其他方式挣的钱都不是钱啊?”
“啊?!”云健张着嘴,跟傻了一样,“还,还能这样……挣钱啊?”
“要不你以为呢?”黒德清说,“除了跳舞,世界上就没其他了吗?”
“咱们的毕业证是金字招牌,这个不能丢。”毛建勇掷地有声地说,老板派头足足的,“我给你一年生活费,你什么都不用干,先把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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