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何不把她带去呢?等回头日日都要里里外外的忙活,时间一长,再腼腆胆小的人也历练出来了。且每月都有工钱拿,一年下来,存个十来两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届时她人也立起来了,手里也有银子了,所谓‘钱壮人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然那对可恶的母子也休想再给她气受了,却不想……”
沈恒见她不说了,忙道:“却不想什么?既然善善你早有打算了,那就按原计划来便是了,何以还这般苦恼,是在苦恼要怎么才能为岳母出气吗?”
季善摇头,“不是。我之前想的是,我娘挣了银子,肯定要拿回家给那对可恨的母子花用的,纵不看他们,还得看季莲花和虎头。虽然我厌恶那对母子,但只要我娘自己日子能好过,只要她在府城知道了原来自己还能有另一种活法儿,自己是完全可以过更好的日子的,那银子我就当是施舍给叫花子了吧!”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我一文钱都不想给那对可恶的母子了,我只想我娘这次跟他们一刀两断,以后再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想她以后能好好享受生活,把以前没享受过的,都补回来,甚至将来遇见了合适的人,还可以再嫁一次,把什么狗屁丈夫也好,婆婆也好,甚至……总归,就是把在季家村的一切都忘掉,真正重获新生!”
沈恒已彻底明白季善的心思了,待她说完了,才点头沉声道:“的确,要让岳母日子好过的同时,还得先让那欺压磋磨了她这么多年的人也过上好日子,换了谁心里都不痛快,尤其这次他们还这般过分,妥妥是新仇加旧恨,就更让人膈应得慌了!那你先别多想了,等岳母醒了再说吧,指不定经过此番,岳母自己已经想通了呢,那你岂不是自寻烦恼?”
季善苦笑,“你觉得可能吗?我娘那个性子,真的,要不是我好歹叫她一声‘娘’,我实在说不出好话来。不过我们如今的确说什么都是白说的,且先等她醒了,再随机应变吧。”
“嗯。”沈恒点头,“那就等明儿岳母醒了,我们再随机应变吧。困了没,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儿?下半夜你还得辛苦呢,偏我又不好进去代替你,你只能趁现在多休息。”
心里已在想着,若周氏醒来后,还不肯醒悟,自己要如何帮季善说服她;等说服她后,又要如何让季大山母子同意和离,而不是休了。
要不,一面让里长给季大山母子施压,一面从那什么冯寡妇处下手,不信双管齐下,还不能达到目的……
季善困倒是不困,浑身却乏得紧,遂依言靠到了沈恒身上,“行,那我眯一会儿。”
沈恒便一手拥了她,一手扯过带来的一床棉被,盖到了她身上,心里继续想起方才的打算来,这么久以来,总是善善在为他付出,在为他解决问题,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也是时候该他为善善分忧解劳了。
于是等季莲花给周氏喂完药,又守了周氏一会儿,自里间轻手轻脚的出来时,瞧见的便是季善让沈恒拥在怀里,睡得一脸静谧,沈恒则一脸温柔的画面。
简直美好得就像一副画一样,让季莲花下意识将本已很轻的脚步放得更轻,甚至连呼吸都压得更轻了。
之前吃饭时,她便已觉得大姐夫对大姐够好了,却不想,原来大姐夫还能对大姐更好、更温柔,她根本已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原来,这世上也不是只有她爹和村里那些叔伯兄弟一样的男人;她将来也是可以不用像她娘,或是她奶那样,要么就被欺负得在家里气都不敢喘大了,要么就变成一个人人提起都摇头,都要啐上一口的泼妇的!
季善并没睡着,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忙睁眼一看,就见是季莲花在看着她和沈恒,忙坐直了,道:“你时候什么出来的,娘吃过药了?”
季莲花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已经吃过了,睡得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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