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显然不够,还得他们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季善自己和沈家上下、路家上下心里那口气才能更顺畅,心里也才能更痛快。
沈恒已笑道:“就知道善善你要问这个。我本来想的是,等大家酒过三巡,气氛起来了后,再问大家这事儿的,谁知道我还没开口呢,已自有人先提到了,可见我当初宴客的银子还真没白花,今儿的客也宴得值。”
说着声音一冷,“姓孙的本来跟几个人合伙开了个学堂的,在县里除了县学,也算排得上号,可自他做过的丑事传开后,家长们便纷纷把自家的孩子接了回去,说他们送孩子去学堂是为了读明理,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人,不是去跟着学如何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除非姓孙的立刻离开学堂,否则他们便要送自家的孩子去另外的学堂了。”
“几个合伙人没法,总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大锅粥吧?姓孙的本来也只占两成的股,遂立时与姓孙的拆了伙,姓孙的也就只好滚回了家去,继续吃自己的软饭,连个遮羞的借口都没有了。”
季善听得满脸都是笑,“活该!就姓孙的那样的人品德行,也配为人师表呢?我今儿不听你说起,竟还不知道他原来也要被人称一声‘夫子’的,亏得早已不是了,不然也太膈应人了!”
顿了顿,“那他的两个儿子呢?就怕回头他们在科举上有了建树,世人都是拜高踩低的,那可就……”
沈恒道:“善善不必担心,父债子偿,身为姓孙的儿子,他们在县学里也休想独善其身,听说他们的同窗都明里暗里疏远唾弃于他们,连夫子也待他们大不如前,他们本来学识也就尔尔,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连个童生都不是了,再多方里一夹击,两年后只怕又是止步于县试。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两年后通过了县试、府试,我也早已……总归,我一定会让他们一直屈居我之下,一直只能被我压得敢怒不敢言的!”
季善忙点头,“只要你有这个志气,我相信一定能得偿所愿,事事遂心的!”
沈恒笑起来,“还不止呢,他们的亲事听说也受了影响,县城但凡好点儿的人家都不肯再与孙家结亲。偏他们还不肯放低要求,要么就要人家女儿漂亮又能干的,要么就要嫁妆丰厚的,也不想想,占了这几条优势的人家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他们,不但累得自家的女儿,连全家都跟着一起被人吐口水呢?所以如今孙家日日都鸡飞狗跳的,夫妻见了面要吵,父子见了面要吵,婆媳之间更是水火不容,那叫一个热闹,听说堪比唱大戏呢!”
“可见老天爷是有眼睛的,只不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季善拊掌道,“我这会儿心里更痛快了,连今儿的破事儿都觉得能忍了。对了,你都告诉娘了吗,也该说给娘听听,让娘也高兴高兴才是的。”
沈恒笑道:“已经跟娘说过,让娘高兴过了,放心吧。”
说着轻轻握了季善的手,道:“既然现在心里好受些了,我们便来商量正事吧。善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事儿呢,娘都与我说了,季家母子这次也太过分太不堪了,岳母要在继续留在那个家里,只怕同样的事情有了一次,便会有二次,可咱们却过几日就又要去府城了,届时远水救不了近火,可就……”
季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重重吐了一口气,才道:“要依我的心,自然是和离,足足被欺压磋磨了二十年,这次更是连命都差点儿没有了,还要留下,不是自己找罪受,自己找死吗?可当初大姐有娘家当靠山,有两个儿子,自己也不是那等逆来顺受的人,不也压根儿没想过要和离吗?我就怕我娘她都到了这一步,仍不肯离开那个火坑,那我就算再着急再火大,又有什么用?说到底这事儿还在她自己!”
说着忍不住又吐了一口气,“本来自回家以来,我一直都在想,横竖飘香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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