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广怕独孤离当场造反,还是说道“独孤离是谁的儿子也不重要,这件事是独孤的家世,与我等无关,只要他为我鲜卑尽力,那孤王便当他是自己人。”
江浪忙道“如此说来,那陈瑕也是自己人了”
慕容广微微一愣,“那是当然”话一出口,便知失言,果不其然,江浪顺着杆往上爬,“那就没有什么汉人和鲜卑人之分,公主殿下可以与陈瑕成亲,大王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了。”
慕容广神色微变,“那也看小倩的意思”
独孤离今天实在窝囊,也不知江浪和陈瑕所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并非鲜卑人,而是通天教一个身份低微的娈童的后代,也难怪爹爹非逼着我上战场转念又一想江浪的话又何必当真,我便是鲜卑贵胄,岂是旁人能够诋毁得了但是陈瑕貌似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之前在中军大帐前就曾说过,我并非父亲亲生,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委
他满腹疑云,还未想明白,慕容广又说当陈瑕是自己人,顿时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住,冷哼一声飞身上马,不顾独孤浑劝阻,更是一个兵丁也不带,独自回古琴山去了。
独孤部落手下的将官,一时全都沉默不语,独孤浑忙道“兄长,你千万不要听这些人信口雌黄,离儿离儿就是我的儿子,他们说的全是假的。”
慕容广把手一摆,“贤弟,不必多言,刚才我已说的明白,贤弟的家事与我无关。至于陈瑕、江浪,休得再提及此事,不管是真是假,与我鲜卑大业有何关系在场诸位将官,有谁造谣生事,挑拨孤王和独孤贤弟的情义,被孤知道,便提头来见”说完又看了看摩勒,“尊使,为何在此”
摩勒笑道“当然是助大王破阵,过了绿、黄两旗的大营,便是龟兹的人马,大王就不必再动兵刀了,在下已经叫苏提大人撤兵,特来向大王禀报。”
慕容广微微一笑,“能不动干戈,那尊使也是大功一件,本王绝不会亏待于你。”
不多时,浮桥架好,慕容广带着大队人马冲过洮子河北岸,继续追杀匈奴残部。独孤浑最后一个离开,回头忘了一眼儿子离去的方向,忍不住一声长叹,这才过河而去。
陈瑕、江浪、摩勒到了此时便算是功成身退,也不需要再跟着大军厮杀了。押着宇文吉回转古琴山。有慕容倩的在月牙峰指挥,鲜卑兵势如破竹,将七座联营全都平定,费连达粮草被烧,也无心恋战,惶惶如丧家之犬,一口气兵败二百多里,屠龙大阵,就此烟消云散。到了次日天明,清点人马,除了龟兹早已撤退之外,联军各部,便只剩下五万余人,再也无力与慕容广为敌。费连达羞愤交加,便要当场自尽,好在手下人劝阻,这才作罢。
思前想后,觉得这场失利,源于他太信任别人,那个赫尼丘临阵脱逃,终有此败,又想呼衍洁如果在这,或许也就不会败的这么惨了,可他偏偏要去找什么银萍来劝降陈瑕,人还未曾回来,屠龙阵便已经被破了。
他带着残兵败将回到匈奴,痛述呼衍洁与赫尼丘的不是,把一切罪责归咎到他二人身上。
优留单于听过之后,却是一筹莫展,“慕容广有陈瑕那样的良将,为何我匈奴却没有”
费连达回道“陈瑕的哥哥便为我匈奴效力,此人化名尹无悔,其母便是长公主银萍殿下”
此事本来机密,可是呼衍洁为了不与陈瑕在战场上交锋,不得已才对费连达提及,却没想到费连达以此为把柄,告了他一状。
优留单于当时未做表态,到了夜里,召见银萍,询问此事。银萍闻听,真的是悲喜交加,哭着说道“我那瑕儿,自幼失散,九年来骨肉分离,不知生死如何,想不到他竟然流落到慕容广的部落了。他虽然为慕容广效力,但我想,定然是受人蛊惑望狼主恕罪,叫我们母子早日团圆。”
优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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