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独孤离厉声喝道“今日之胜,乃是我们鲜卑将士浴血奋战之功,慕容倩被除去军权,不准出征,陈瑕更是杳无音讯畏罪逃脱,有何功绩可言在战场上杀敌的是大王和我们独孤父子,以及各部落的头领、将士,几时轮得到陈瑕来邀功你说死就死,说活就活,我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说话之间,就要动手。
这时丘力居忽然说道“此人的确有这样的本事啊,当初我接他来的时候,他就曾死过一回,当时呼吸、脉搏全都停了,可不知怎么,最后却又活了过来。”
丘力居身受重伤,此时已经简单包扎了伤口,便不顾伤痛,来替江浪求情,只是独孤离岂能买他的帐冷哼一声,道“那就死一个我看看”长枪一点,直奔江浪胸口而来。
陈瑕不善言辞,但是见这独孤离如此蛮不讲理,顿时心头火起,又怎么能看着他在此胡搅蛮缠,不等大枪点到,早上前一步,一把攥住枪杆,独孤离的枪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陈瑕道“什么功劳我根本不在乎,但是你要杀江浪就要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二人早就互相看不顺眼,那独孤离又岂会手下留情,双手一压大枪,想把陈瑕挑起,可陈瑕的脚就好像扎入地里,任独孤离力气再大也纹丝不动。
慕容广见状,喝道“还不住手,自相残杀,成何体统”
陈瑕冷哼一声,把手一张,可独孤离却心中怨愤,依旧用力,陈瑕一撒手,独孤离的力气也大了一些,连人带枪,向后弹起,竟然收也收不住,在他身后便是独孤浑,他向后一倒,大枪正砸在独孤浑的肩膀上,父子二人同时摔落马下,好不狼狈。
独孤浑大怒,上去给独孤浑两个嘴巴,“你疯了吗连你老子也打”
江浪和陈瑕免不了哈哈大笑,其他的人虽然没笑,可心里相比也都觉得好笑。
独孤离长这么大,可从未受过今日这样的羞辱,心中如何能服气只是碍于独孤浑是自己的父亲,又不能还手,一双蛤蟆眼,瞪得溜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慕容广道“匈奴人还未击退,我们理应渡过洮子河,将他们一网打尽,叫匈奴人永远不敢与我鲜卑为敌才是,传令下去,搭设浮桥,准备渡河功过是非,回古琴山再做定夺离儿”
独孤离把头一昂,怒道“大王,末将被我爹打了两巴掌,头晕的很,如今大局已定,末将也无用武之地,恳请回去养伤”
那丘力居在混战之中,身中数刀,又被射了一箭,尚且继续征战,独孤离有什么伤势分明是借故推脱。
不等慕容广发话,独孤浑上前抓住独孤离的衣领,骂道“畜生,战场之上容你讨价还价的吗你今天别说是头晕,就算是断手断脚,老子抬也要把你抬过河去。”
独孤离性格倔强,今日受了奇耻大辱,哪还管是谁拦他,他力气也大,一把将独孤浑推得倒退两步,高声说道“今日我头痛难忍,若战死沙场可活不过来,左右也是一死,又何须上阵前卖命可不像有的人想死就死,想活就活,天下间哪有这等怪事分明有人暗中串通,私放人犯,大王执法不严,处事不公。末将心中不服,我手下的众将官也不服,要我等留下可以,江浪的人头便不能留下”
言外之意,江浪不死,他便要率众反叛,八十多名大大小小的战将之中,竟有一多半随声附和。可见江浪未死之事,叫众人心存疑惑。
独孤浑破口大骂“畜生啊,畜生,你要死便死了,如何又煽动其他人哪个敢再声援着个畜生,我一刀砍了他”独孤浑说罢将腰间佩刀拔出,众人这才不敢多言。
慕容广心中暗道大业未成,绝不可自毁长城,独孤离虽然飞扬跋扈,可依附独孤父子的部落众多,他若反叛,那到手的胜利,瞬间就化作泡影。慕容广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往下压了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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