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章 第廿八回路远难隔痴心意,情长也怕无望猜(下)(第3/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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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一个‘禀报’?”

    广安仍是那张世人皆欠他二百吊的脸,“殿下既说了你是王府的内主子,我便须得把你当王妃待。”

    我笑得更响亮了,甚至不怕惊扰了月夜的宁静,“‘内主子’?‘王妃’?有几个被逐出府甚至赶出国的王妃?”

    不理会我的自嘲,广安只顾着说他自己的,“你若愿意回宁国,只需派人去与梅让知会一声,他自会派精兵护送你至青州,断不会与你为难;你留在京中的下人与家当,府里亦会派人送到上京靖国公府。”

    我嗤笑,“大爷我若想走,还需他姓梅的护送?丞暄是不是巴不得他把我护送到阴曹地府去?”

    广安道,“如今大梁表面虽仍是霁月光风一派升平,内里却暗流汹涌波诡云谲,只河南道尚太平些。梅将军如今奉殿下之命,以三十万大军节制河南道,你不仰仗他仰仗谁?”

    梅让怎么眨眼之间就率重兵占领河南道了呢?今日见面时只顾着斗嘴,竟不曾趁机打探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成了河南道节度使的。

    难道是趁着朝廷以为他被丞暄处死之际?建京城那些监视着丞暄的人大多以为他冲冠一怒为蓝颜,因我而处死梅让。是以皆对已死之人放松警惕,梅让因此得以秘密调兵遣将,取河南道节度使之位而代之。

    所以他才命梅让围困于我,好趁机降罪于梅让,为的是使其死遁……虽则假戏真做是梅让阳奉阴违,可丞暄为筹谋自个儿的大计将我置于生死边境却是不争之实……

    酒意褪去了些,夜风吹得人从外凉到心里。难怪丞暄料定,我见过梅让之后一定会走……呵呵,是啊,若是知道了这些还不走,得是多下作的贱骨头?

    我把方才放好的酒坛子摸过来,口朝下对着嘴摇了摇,果然又摇出了几滴酒。餍足地砸吧砸吧嘴,我坐在房顶上斜睨着站如松的广安,“别跟我扯这些,要走我自个儿会走,你只跟我说若不走当如何便是!”

    广安深深看了我一眼,才道,“若不回宁国,便不要离开泉城,更不要离开齐州。若让殿下的对头擒住,受苦的可不止你一人,还有殿下。”

    广安这小老头儿疾言厉色的,我身子却渐渐漫上来几分暖意,我痴痴地看着他笑,声音也轻缓了些,“好,你回去转告他,我何处都不去,只在泉城等他。”

    广安走后,日子越过越快。我信守承诺,数日来不曾离开泉城半步,与玉碗儿一个养病一个养伤,日子过得比厨房养的那只大黄猫还慵懒些。随行的大夫虽说我这身子仍不见好,我自个儿却觉着心一定,身子也比前些日子爽利了。

    转眼腊八节至,别馆上下已热热闹闹地操持着准备过年。管家德康倒很本分老实,从不打听我的去留,事事只按我要长长久久住下去似的办。

    那日将我的车驾拦在大街上的傅县令,倒也不似广安说得那般没眼力见儿——县衙派人送来了傅县令的亲娘傅老夫人亲手做的八宝饭与一些茶叶、干货,以及泉城特产的精织布匹,虽皆不是贵重物什却稀罕在样样精致。

    别馆中的下人多是泉城本地的百姓,我偶尔也听得他们在府中谈论城中的大事小情。这位县太爷似乎口碑不错,婢子们常夸他慈眉善目,却从无官架子;小厮们也赞他满腹经纶,将城中诸事治理得井井有条。

    只可惜拜广安的那句“府内亲眷”所赐,傅县令似乎对大爷的身份有些误会……不然送来的布匹怎么不是水红色便是胭脂色呢……

    日后要这位傅县令关照之处还多着,是以我以为还是早早亮明正身为是。因叫德康差人当日便送了一封拜帖到县衙去,琢磨着次日便去拜访一趟。

    送信的小厮回来禀报说,县太爷带人到菜市施粥送碳去了,明日还得去,后日再到别馆中来给王妃谢恩、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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