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1章 第廿八回路远难隔痴心意,情长也怕无望猜(下)(第2/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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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从知晓,连冯老二那个缺心眼儿的都不在。

    玉碗儿是个体贴又伶俐的,自然能耐心听我唠叨。然若是让他知道我喝酒,怕是今日一整晚都得换我听他唠叨了。

    思来想去,纵一万个不情愿,大爷我亦只能傍月独酌了。说来我也是没法子,脑袋里全是浆糊,不用泉城的烈酒好好冲刷一番,怕是这辈子都要坨住了。

    躺在屋顶上看这皎皎孤月果然比在庭院中更为皓洁明亮,月上的阴影都比平日清晰些。我喝了一口酒窖里偷来的涌雪泉酒,秉承了泉城人的豪迈,热意从舌尖沿着喉咙一路灼烧到胃里,那滋味儿竟与吐血时感觉有些相似。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烈的酒,桂花酿那般适口的甜酒才合我的口味。像丞暄似的,初见时闻着清冽,入口却是甜的,让人忍不住贪杯无度,末了醉死过去还当自个儿是靠着桂花树睡着了。

    望着纤尘不染的远天,我似乎看见了天边隐隐约约的灯火,那是大宁所在的方向,我看见的……是青州城吗?遥忆当年送嫤妡来梁国和亲路过青州时,与曜日凛站在寒鹰塔顶举目远眺,我也是这样望着泉城的。算来不过二三年,却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时我还以为慕王夏丞暄是个比冯老二还不如的纨绔,殊不知自己每一步都陷入了那人步步为营的算计里。

    如今想来许多当时看来荒谬之事实则都有其道理,以今日梅让所说之事往前追溯——丞暄留着我是为交换一样东西,这世上手中攥着丞暄能看上眼之物的能有几人呢?与我能扯上关系的,怕是只余曜日凛一人了。

    这正解释了为何我弗一入大梁便被丞暄盯上,说不清是在戏弄我还是保护我,甚至有些像拉拢我。实则只为让凛中计,误以为我与他夏丞暄过从甚密。

    然而后来呢?后来那些都是假的?

    我不信,大爷我是个男人,并非话本子里那些动辄赌气的姑娘小姐。纵时常与丞暄说些气话,朝夕相对之人对我的情义是真是假尚能分辨得清。或许初衷功利而龌龊,然则我与丞暄走到这一步,两人都已交出了自个儿压箱底的感情。

    至于他要换的那样东西,大约不是不想换了,而是不想拿我去换了。

    梅让所言纵不全是实情,至少也是丞暄想让我知道的事。他说那日是丞暄下旨把我围堵在忠州城的小巷子里,而梅小爷自作主张意欲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这倒也不无可能,毕竟我确是梅家人的眼中钉,然丞暄为何要做个有人要杀我的局,大爷我却想不透了。

    既想不透,不如再喝一些……

    依稀记得我自酒窖拿的是满满一整坛涌雪泉酒,怎的不多时便见底了?我将空了的酒坛小心翼翼地放好,生怕它滚下去砸在地上惊醒了谁。

    今晚的星子有些多,月亮也一蹦一蹦的。大爷方才想到何处了……哦,对,丞暄为何令梅让在忠州做了个有人要杀我的局……

    背后有动静!

    大爷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随手朝身后甩出一把下酒的花生米。脚下扎好马步,正欲使出一个黑虎掏心,便看见本该在房里补觉的广安稳稳地站在屋顶的瓦片上,五指间还夹着我方才甩出去的一把花生米。

    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皮,复又扶着瓦片躺下,问头顶上之人,“何时来的?”

    他倒也从善如流地答了,“在你念叨天上的星子比不得殿下的眼睛好看,弄花别馆的花生米亦不如王府的下酒菜好吃时。”

    我的尴尬有增无减,只得另起了一个话头,“你不是歇歇便要赶回忠州么,夜深露重的,怎么有工夫到屋顶上考我的内功?”

    广安道,“我稍后便启程。临走前仍有一事禀报……”

    我笑了,“‘禀报’?哈哈,我的广安大人,我是你王府的什么人,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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