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第十五回寿星带恙赴西北,细作恻隐暖人心(上)(第3/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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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饭桌上放着一碗寿面。然而那碗面,慕王却碰也没碰。府中主人做寿,整个王府却无一丝张灯结彩的气息,若说是因今日出征之故仿佛也说不过去,横竖做寿都是提前的,纵今日不摆宴,前几日也该热闹热闹才是,怎么从正殿到偏院均一字不提呢?

    我问福永,“何故兵部定在这个日子出征呢,亲王生辰礼部也该记着操办,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福永淡然道,“小殿下不爱那些假热闹,历年都不办的,今年也没什么特殊的。纵府中我与几个孩子自作主张为他操办,他也从不答允,往年经我与广顺好说歹说或许还用一碗寿面,今年竟连寿面也没用。”

    我心道这慕王也忒骄纵任性了些,快行冠礼的大人了,行为举止常像个牙没长齐的小儿。然看福永这态度,慕王如此厌恶庆贺生辰想必绝非只因任性妄为,难道又与他那秘辛有关。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却又不愿暴露对慕王的关注引起怀疑。因装傻道,“殿下难道尚是孩子心性,不愿长大,因不爱这些?”

    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老成如福永,如何猜不到我言不由衷、旁敲侧击。果然,他了然一笑,亦不再坦言相告,“殿下的心思岂是老奴能猜的,先生有何想不透的,还是问殿下吧。”

    梅让亦在马背上扬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尹先生早些启程去城门吧。今日大军出征圣上将亲自送行,误了吉时可就得让圣上等咱们了。”

    梅让乃尚书令梅令公长子续弦生的嫡子,年纪虽轻,却极受重用。他今日穿的一袭簇新的铠甲,茶白色的斗篷迎风招展,银箔色的铠甲熠熠闪光。年轻的身姿在高头大马上挺拔着,一眼看去便知有多么的傲睨不可一世。

    好歹是大军的副将,出征的天启军里不少将领都曾在十六卫之列,算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我自然要给他几分面子。

    “梅将军说的是,我与公公说话竟忘了时辰,这便上马车。”辞别福永与广顺,我匆匆上了慕王的马车。亲王的马车原是只能坐一个近侍的,广顺不能跟去,按理应是广安从旁伺候。然福永与广顺都嫌他粗心,执意安排大爷我随侍左右,慕王竟也不曾反对,此事便这样定下。

    上了马车,我一样朝慕王告罪,“子路一时话多忘了规矩,让殿下久等了。”

    慕王靠在车厢里假寐,闻言只道,“我自省得是谁话多,他二人自来是这样的,不过白说说,你也不必太过挂心。”

    我道,“两位公公都是打心里关心殿下、敬爱殿下,子路日后伺候殿下,他们的话,自然要多听听。”

    慕王没再说话,神色与平日无异,却不知少了哪一缕精神,瞧着死气沉沉的。

    见他不悦我自更不敢招惹,二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建京城门口。

    五万天启军自然早早便守在城门外了,众将领也整装待发,送行的各路人马亦纷纷各就各位,只等皇帝来露个面,大军便可启程了。

    礼部尚书肖坤在马车外唯唯诺诺道,“殿下,天寒地冻的,辛苦您老人家在此等候了。微臣特带人来给您马车里的炭盆添些炭,并换个汤婆子。”肖坤是个白白胖胖的富态老爷模样,长得极和善,然传说他与梅令公,也便是慕王的外祖,素来不咬弦,两人在御前便常明枪暗箭地吵个没完。

    梅令公的儿子们肖尚书自然亦大都看不上,更不必说他那离储君之位只差一步的亲王外孙。朝廷里的党派之争往往非此即彼,肖尚书不甘也不愿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因此顺理成章地入了太子门下。

    他此刻瞧着像个笑面佛爷似的,内里实则包藏祸心。皇帝虽对丞暄向来宽容,他一个要出征的亲王,窝在马车里等当皇帝的老子来送行也委实不像了些。礼部尚书自不会连这点子规矩都不懂,此时说什么添炭换水的,明着是在拍慕王马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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