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素衣罗裙女子由远及近。
白墙黑瓦之地看着千篇一律,行来荡去的路人皆有自己的归宿,谁也不曾多看谁一眼。
有结伴的路人行过:
“打听清了吗?那白家是怎么了?”
“嘿,有说勾结异党,也有说谋害皇族的,什么都有!”
“我觉得谋害那个靠谱——我那天可听清了,有人在天上喊白家谋杀皇子的。好像还是二殿下!二皇子殿下呀,你记着不,之前来了一个皇子的,但是那个皇子忽然不见了!后来听说又来了一个……反正正脸谁都没见过,想怎么说怎么说。”
“呵,你不说,这白家还挺惨!在白岩郡,它可是这个。”男人比了个大拇指,“但得罪了皇家还不是这个下场!”
“嘿嘿,我说啊可能连得罪都说不上,保不准就是皇家看着他白家不顺眼了!”
“哟,你还是积点口德吧!他白家人平日里自诩身份确实烦,但也没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少幸灾乐祸!”
“不说了,你家婆娘今日怎么容得你出来?”
“还不是因为昨日……”
两人说话着走远,声音逐渐听不真切,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素衣罗裙女子却不由停下了脚步。
白家……没了?
她似想到了什么,匆匆跑走。却不知远远走开的两人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互视一眼,快速离开。
雨早已停下,剩下的是挥不去的阴云和空气中压抑的腥味。
朱红色的大门上了封条,上边原先巍峨大气的牌匾早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白衾华就呆呆地站在门前,眼前的这扇大门将她与过去隔绝。她不知道昨天或是几日前这里面都发生了什么。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场梦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她似乎闻到了焦土的味道或是血腥味,又好似仅有泥土的腥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感觉有人靠近,白衾华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便见一挑着担子的老妪行过,看了她几眼。
白衾华就要回头,那老妪却向她这边靠了些,道:“小姑娘,你别在这里待久了,莫要让这家的晦气沾在你身上。”
白衾华微微张唇想要反驳什么却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最后一笑,疑问道:“婆婆,这里之前不是白家吗?怎么你……你刚刚说晦气,是发生了什么吗?”
老妪:“小姑娘,你问这些,是和这家人有关系?”
白衾华摇头,“只是听人说过这家人,现在恰巧路过,有些疑惑。”
“不是本地人?口音不像啊!”老妪嘀咕着,却也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前天啊这天上飞过一群人,然后有人说是打起来了,老婆子我没有看见,但是老远都能听到这里的动静!啧啧啧啧,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好奇,想过来看看,但是这里一片白茫茫,啥也看不见。过了几天这里就什么动静都没了,所有人都说这家人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老妪幽幽一叹,“哎——好好一家子,说没就没了!造孽哟——”
“几天……前吗?”她在姬疏妄别苑养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白衾华有些恍惚,眼前似乎出现了姬疏妄的身影,她递给她一只漂亮的镯子。
白衾华不敢接,就听她说:“你伤好后便离开白岩郡。可以去昌州,也可以去九州;可以拜个师门,也可成为散修。只是……改个名字吧!”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老妪伸手摇她,枯瘦而布满皱纹的手却意外的有劲。
白衾华笑着,眼泪却有些要落下来的冲动。
“婆婆,你家住何方,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是个好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老妪说着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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