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颤颤巍巍地走远了,脚步彳亍,却也渐行渐远。
“我可以姓姬吗?”白衾华笑着看姬疏妄,天知道她那时候是如何挂住自己的笑容的。
“我的荣幸。”姬疏妄说着,帮白衾华把镯子戴上,“这里面的东西就当是我予你的离别礼了!”
“你要走?!”那一瞬间忽然高起的声线让白衾华自己都一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翠蕖,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她走了,像是之前一样——神向她伸出了手,却同样将她关进了不能出的后花园。
白衾华花了眼,看着眼前死寂的大门,倏忽又笑了出来,带着几分癫狂。
白家的覆灭她不是也出了一份大力吗?所以,现在伤什么呢?用一切付出而没有丝毫回报吗?但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娘,你能理解我吗?”白衾华忽的一笑,“你不同意也没用了,我已经帮着把白家毁了!”
其实她并不想的,所有人都说是她亏欠了她们母女,所以他一直,一直在补偿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承认他?白衾华后退两步,脚步比方才那位老妪更加颤颤巍巍。
“只因他们欺人太甚,连条活路都不愿意给我!”
现在,季蓝和白钟磊已经在亡灵界与您相见了吧!他们是不是在您面前说我的坏话?他们会说什么?不知感恩,狼心狗肺,白眼狼?您不会信的对不对,您能明白我的对不对?
“娘,”白衾华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领口,好像隔着衣料抓住了什么,“接下来的生活,我想为自己过,只为我自己!”
她的眼泪终究还是滑了下来,就一滴,然后就被擦拭干净了。
车架几乎不见晃动,打开的小窗却可以看见外头景色快速变动。
姬疏妄已不止一回嫌弃这车缺了情调,还说这不如她的牛车和马车。刁于琦也就顺着她,但也就是嘴上顺着,后面该怎么样还是他说了算。所幸姬疏妄也不是真的要和他闹,听她胡说几句也就没事了。
车四角的琉璃风铃叮叮作响,姬疏妄却不嫌它吵。
此时,她正拿着一本话本看得专注,难得静了会儿。只是要说她看得多专注又不见得,因为她身侧正放着一面水镜,水镜上似有人影。
那人影一晃,便有声音传出:“少主,那白衾华好像有事瞒着您。”
这声音闷闷的,听不真切,似真是隔了水层传过来的。
姬疏妄毫不在意:“哦?女孩子的心事确实难猜。”。
“少主,属下见她举止着实有些怪异……她的脖子上好像挂了什么,但是她藏得紧,丝毫都不给机会,属下一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少主,您……”
听到不曾得知的,姬疏妄似有了兴趣,移目过去,一眼后又立刻转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不能先把这张老太婆的皮给扯了,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喜欢装成这副样子,辣眼睛!”
“少主,这不是为了您嘛!”安乐有些委屈,却忽然觉得不对!少主为何说“总”?他是精通易容,但真正的实战这才是第一次,哪来的“总”?当然,这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好时候,所以安乐很快就将这些想法从脑中丢掉,等着对面来话。
姬疏妄听他所言,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然后拉回话题,“她表现出什么异样?”
“没有。她就是捂着那处叫‘娘’,属下怀疑那可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他一边说一边揭自己脸上的伪装。现如今易容用易容符或是易容丹就好了,但使用这些皆逃不过高阶修者的眼睛,所以安乐自小学的是最原始的易容。而入学到现在,他的易容从未有过败绩。
当然,他也没有真正易容过几次,而真正易容出任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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