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三刻,我肘子就做好了。”
“丁公子口味挑剔,我不敢让肘子的炖的时间太长,所以就准备去大夫人那边通传一声,问问要什么时候吃。”
“去大夫人院子,要经过一片小竹林,小竹林位置偏僻,环境不好,天色一晚就只有一些巡逻的护卫会经过。”
“府里的小姐丫鬟胆子小,不大会往那处去。”
“那天我走着走着,突然就有些内急,小竹林位置虽偏僻但还是修有茅房,我准备过去……”
说到这里,王大厨尴尬的咳嗽两声,虽说人有三急,但这也并非什么风雅之事,难免不自在。
“可是我还没拐进茅房,就听见有人说话,一男一女。”
“何人?”沈渡问,“丁公子和十夫人的丫鬟?”
“不是。”王大厨摇摇头,面容惨淡。
“那是谁?”端木允复又问。
“是……是丁公子和十夫人……”
徐浪眼神微变,从椅子里坐直身子,“你确信是这两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王大厨又磕了一头,“千真万确,丁公子的声音我认得,这府里,大多下人挨过他的骂,我不会听错的。”
“丁公子还喊了十夫人的闺名,喊她如是,我这才知道是她们二人。”
“嗬!”沈渡刺啦一声甩开了折扇,秋老虎这天气,真是让人燥的慌,“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丁公子。”
“他二人在说什么?”
“他二人……他二人……”王大厨头上开始燥汗,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二人说的都是些相思之语。”
“我不想撞破这样的秘事,给自己惹来麻烦,茅房也没去,转身就想走。”
“小树林还没走出去,那二人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争执。”
“丁公子突然骂十夫人贱人,还说她要是敢说出去,就让十夫人的弟弟,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至于是把什么说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我又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是有人动手,十夫人说要是敢为难她弟弟,就和他拼命。”
“丁公子这个人笑面虎一样,他气归气,但还是没继续发火,反倒是来哄十夫人了。”
“这会儿小桃姑娘也来了,躲在墙边喊十夫人,说是老爷去她屋里了让她快回去。”
“我也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就赶紧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我一路笔直去了大夫人的院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问碧春姑娘,丁公子的肘子想什么时候吃,碧春姑娘又说丁公子外出了,不吃了,那肘子,叫我倒掉去喂看门的狗。”
王厨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肘子,寻常人家里,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竟然都拿去喂狗。”
沈渡见怪不怪,大户人家里的腌臜之事多了去了,“照你这么说,十夫人的死,跟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了?”他对王厨子的说辞并不十足相信。
“二位官爷,确实不是我!”
“确实不是!”王厨子拼命解释。
徐浪又躺回了椅子里,这天气的确难耐,太阳晒得他连查案的性质都少了几分,“那你是何时发现十夫人死的?”
“昨日辰时!”
“昨日辰时,我去井里打水清洗管家送交厨房的云腿,水桶下去,碰到了一个东西,我够着头去瞧,发现水里浮着一个人。”
“我当时就吓傻了,愣在井边,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我本来想喊个人来,但是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我慌慌张张的把水桶抽上来,发现桶里多了支步摇。”
“是支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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