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整一天,道千藏都没在琅环医院里待着。
原先被她撵滚蛋、外出谋生的妖怪们一个二个都有了结果,逢年过节、休息日总会回来看看,尤其是泰迪,混得最好,回家也回得最勤快。
泰迪:“矿工,老大去哪high了?”
暹罗正做着高难度的动作——翘起一条腿舔猫屁屁,被自己臭得翻了好几个白眼。
“那肥宅肯出门买个菜都是彗星撞地球的概率,指望她主动出门去high?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泰迪松动了一番筋骨,瞅了半天,既没看见道千藏,也没寻摸到郎漠原:“怎么俩都跑了?玩忽职守,不是他们的作风啊。”
“最近琅环阁可能有大事,小千和主任挺忙的,总见不到影儿。”
大橘罕见地没跟猫粮和罐头相亲相爱,而是慵懒地躺在太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睡大觉,听见泰迪的脚步声后喵了一声打招呼。
金奶奶颤巍巍地杵着拐杖出来,说:“通知在外的妖怪,多关注家里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来支援。”
泰迪笑了笑:“明白。”
漠北雪原,摩洛宫中,秉烛正和郎漠原说着什么。
微弱的光亮闪烁隐约照亮了些许郎漠原的侧脸,他眼皮上的朱砂小痣显得愈发鲜红欲滴,薄唇紧抿,良久才不动声色地问:“下册,当真在道宗的密室?”
秉烛:“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道宗内部安插.了细作,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打听出了消息。探子来报,消息属实,他亲眼所见,只是密室内过于危险,除了道宗的高层,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进。”
郎漠原“嗯”了一声,“孤知道了。”
“道阁主好像不太愿意找天书的下册。”秉烛小心翼翼地抬了眸子,看着郎漠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起伏才壮着胆子说,“王上言行不一,恐怕……”
郎漠原缓缓地开口,语气冷淡:“她是找死。”
眼见上中两册到了手,只剩下最后一册,如果在这种时候放弃,无异于功亏一篑。
道千藏那疯婆娘还是和当年一样,死圣母一枚,说什么怕先知一语成谶,自己在找到天书的下册后走火入魔成为魔修,进而残杀天下人。
“不管她未来是不是会变成魔修,死在她手下的会有多少无辜冤魂。”
郎漠原从来没有在道千藏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狠意和残忍,偏偏语调还是清浅淡漠的,好像旁人的死活都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一锤定音:“孤绝不准她死。”
哪怕只有零星的线索,哪怕这样做会让道千藏生气。
只要能让她活下来,这些都不在郎漠原的考虑范围之内。
秉烛终归是漠北雪原阵营的狼妖,并不隶属琅环阁,唯王上之命是从,当即单膝跪地,“属下明白,这就通知探子,开始着力调查道宗密室构造,尽快回复王上。”
“等等,”郎漠原突然说,“你亲自去查,让探子退出道宗,只说孤反悔了,不该阳奉阴违道阁主的意思,如今幡然醒悟,断不再做。”
秉烛:“?”
啥玩意?
虽然他不懂,但既然是王上吩咐的,只照做就行。
“是。”
话音刚落,秉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面前。
“蛮女,跟孤斗。”郎漠原坐在摩洛宫大殿内的高座上,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指摩挲着扶手上的头颅——左右两边各一个,都是曾经被关在道宗驯兽场时欺辱他的道宗杂碎,除了头,剩下的都被他剁碎了喂狼。
一千年的风化,两颗头早就残破不堪了。
郎漠原几乎不吃人,那会损害修为,何况他尝着人肉格外难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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