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道千藏一脸懵逼。
莫名其妙的这二哈表什么白?
狗的思想果然很奇怪,就像他前几天突然抽风,闹着要吃巧克力一样令人费解。
“说吧,你又把什么东西啃坏了,钱不是问题,只要老实交代,我就宽大处理,只打一顿。”
道千藏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理由了,认真且严肃地和他商量。
郎漠原:“……”
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在停尸间,而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是情绪问题——被活活气出心肌梗塞。
“不说拉倒,东西在哪?”道千藏的卷毛脑袋往前探了探,郎漠原一抬手就把承云剑和书举起来了。
小女孩踮着脚尖扒着他的衣襟跳来跳去,可惜身高差距太大了,根本够不到,郎漠原岿然不动,就是不给。
道千藏苦口婆心地给他上思政课:“做狗要正派,不可以仗势欺人。”
说得好像她是个多不仗势欺人的人一样。
“孤只需要你的一个答复。”
不答复就不给你。
道千藏:“幼稚。”
郎漠原眼也不眨地盯着道千藏的双目,后者下意识地要回避这种问题,小小的慌乱之中没注意到,这货的语气和以前有了微妙的不同。
道千藏憋了老半天才挤出一个屁:“不讨厌。”
郎漠原不依不饶,道千藏再一次觉得他吃错药了,而且正在发疯狗病,甚至可能“咬人”——哪个妖怪会缠着人类问究竟喜不喜欢自己?
一个酷爱乱搞男女关系、开放到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想象得到的群体,不大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对象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就连正在追大橘的暹罗都有过好几个前任,也没说过非她不可,比较之下,那只贱猫已经算是琅环阁内的妖怪中对待感情最专一的了。
哪像眼前这傻狗似的,死揪着一个问题,还这么直白露骨地问她——我喜欢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我就娶你。不喜欢,我就想办法让你喜欢然后娶你。
“回家给你干一针,”道千藏受刺激了似的抬腿就走,喃喃自语,“疯狗病得及时控制,扩散就成大问题了。”
郎漠原委屈得快变成二哈冲她嚎了。
专一对于妖怪来说就那么不可置信?
狼妖本来就是一夫一妻到死为止的种族,妖也有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特性好不好?
道千藏懒得搭理他,索性摆了摆手,说:“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东西,那就走吧,山上大半夜的你不嫌冷我还哆嗦呢。”
郎漠原狗脸懵逼:“……”
就这样?
正常女子在受到表白后会是这种反应吗?
郎漠原湛蓝的眼珠中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暹罗和秉烛控制住的那些村民都成了疯子和痴呆——被妖力禁锢太长时间,不死也得废。
之前郎漠原抓住的几个跟着陆之焱一起想活捉他的小道士,就是被他活活冻成了疯子,半死不活,还不如一刀来个痛快。
“差不多够了,”道千藏下山后淡漠地打量着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冷笑一声,“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这一次她没有打车,而是往自己和三只妖的身上各贴了一张符,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琅环医院。
暹罗纳闷:“小千,为什么去的时候不这么干脆利落,我晕车晕的好难受啊。”
秉烛也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郎漠原变回了二哈,缩在墙角思考狗生,整条狗的头顶上方都盘桓着挥之不去的乌云和暴雨,简直像一坨活体炸.弹,而且倒计时只剩下十秒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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