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过往的所有记忆,也是那个时候,秦司彻风尘仆仆的赶来藏剑,照顾着缠绵病榻的他,等到后来他能下地走动了,秦司彻就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他熟知他的习惯,熟知他的剑法,熟知他的一切,可于他而言,秦司彻却像是一个谜团。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他的声音似雪山冰晶,有种晶莹剔透的冷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秦司彻微怔,未了,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两年多来,你是第一次问我这些问题。”
叶温礼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没有说话。
秦司彻替他擦干了长发,又拿起木梳轻轻梳理,他的声音平静,细听还能感觉到一抹淡淡的柔情,“你是我的结义兄弟,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
叶温礼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结义兄弟生出欲念?”
秦司彻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低头看他,可惜因为此刻姿势的缘故,他并不能看清叶温礼是何表情,只听到他继续用那种冷若冰霜的声音淡淡续道:“我听到了。那天夜里,你叫着我的名字自渎。”
死一般的寂静中,叶温礼抬起下颚,肤白细腻的面容孤冷淡漠,他面无表情道:“你想上我,却不敢付诸行动,秦司彻,你是懦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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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彻落荒而逃。
营帐内,叶温礼独站原地,冰雕玉砌的精致面容上无一丝神采,沉郁淡漠,寒如冷川。
他安静的注视着秦司彻离去的方向,薄唇慢慢抿了起来。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见不到秦司彻的影子,就连晚上他也没回营地休息,这个人就像是融如海中的一滴水,彻底的消失无踪。
对此叶温礼浑不在意,近日狼牙军少见的安分,也没什么动作,唐军上下也能松上一口气,好好放松。
他该吃吃该喝喝,过的与从前无二,倒是叶庭昀有些不习惯,若有所思的问了句:“最近怎么没看到秦将军?”
叶温礼长睫微垂,端着茶杯缓缓啜饮了口,没有说话。
叶庭昀对他了解甚深,见状也不以为意,兀自续道:“你们是吵架了?小师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性格也太古怪了吧,连秦将军这么好的脾气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叶温礼低头喝茶。
叶庭昀:“打小儿就不让人省心,长大了更是奇怪,好歹以前还能说几句,现在你看看,”他漂亮的眼眸一瞪,平白透出几分春情,“你看看,我说了这么多,你半个字都不见吭。”
叶温礼抬指,拿起一块糕点。
叶庭昀:“小师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唔!”
叶温礼直接将糕点塞进了叶庭昀唧唧歪歪个不停的嘴。
入口的糕点软糯甜香,叶庭昀咀嚼了几口咽下去,还想开口,又是一块糕点塞了过来。
“昀少爷!”
忽然有人撩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李行戬一身戎装,手持银枪,年轻的面容坚毅沉稳,叶庭昀听到动静回头,还沾有糕屑的薄唇将将擦过叶温礼的指尖,李行戬眸色一深,想也没想的上前,一把攥住了叶庭昀的手腕,稍一使力,后者便跌入他的怀中。
李行戬紧紧攥着他,占有欲十足,叶庭昀向来爱面子,在叶温礼跟前以这种弱势姿势示人,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臭小子,还不放手。”
李行戬:“我不!”
叶庭昀牙痒痒:“你找打是不是?”
李行戬:“那你打吧,反正我不放!”
……
叶温礼默默起身,走出了帐营,将争吵置之于后。
唐营内,唐军和各门派的弟子混迹一处,神色都带着久违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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