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大家吃过了饭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赵阳搭上郑嘉琳父亲的顺风车。

    顾晞和林晗，温柔三人同行。顾家兄妹显然吃多了，走起路来大腹便便，林晗哪儿肯放过这个机会，对着两人一顿鄙视。

    顾晞听得口干舌燥，说要给林老师买冰棍，温柔迅速跟上他的步伐。林晗望着这俩兄妹，摇摇头，走了过去。

    便利店里已经站着五六人，填满不大的空间，他们似乎也是刚刚结束宴席，骂咧咧地高声谈论着，熏人的酒气混合着烟味在屋子里挥发。顾晞他们默契地退到街边的大树底下，一边纳凉一边等那拨人出来。

    “……谦哥你搞定没啊？”

    温柔脊背一僵，那股似曾相识的讨厌的腔调从背后传来。

    “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那是，我们谦哥在这方面是高手……”

    人群中响起只可意会地笑声。

    “哎，那不是实验的楚谦吗？”林晗认出对方，吃惊地说。

    楚谦的同伴往这边斜了眼，兴奋地碰碰楚谦的胳膊，对他嘀嘀咕咕，楚谦听着，视线转了过来。

    “哼，真是冤家路窄。小姑娘，你好啊。”楚谦朝他们走近，准确说是朝着温柔走近，“很开心吧，赢了比赛？”

    他的同伴们停住隔得不远的地方，点上烟翘首观望。

    “你们认识？”林晗来回打量着相对而立的两人。

    顾晞一把拽过温柔，生硬地问道：“你干嘛？”

    “小姑娘，你也就是看着单纯嘛，”楚谦丝毫不理会顾晞，继续对被顾晞挡在身后的温柔说，“这么早交男朋友可不乖咯。”

    “欸，你找事呢——”

    温柔拉回面露愠色的林晗，“我们走吧。”

    楚谦认得她，他一定是因为上次她和嘉琳招来警察导致他被禁赛的事情心怀记恨。就凭他们仨，打不过这群混混的，三十六计躲为上策。

    楚谦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截住去路，“你怕我？我只不过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何必逃呢。不然——”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语气暧昧道：“你告诉我你的姓名年级，我们，再联系？”

    顾晞挣脱温柔的手，冲上去揪住楚谦，一拳一拳地狠狠砸向他脸上。楚谦的人见证，立刻拥上来，扒开顾晞，对着他拳打脚踢。

    林晗骂了句，加入战斗。

    看着眼前打成一锅粥的乱局，温柔脑袋“轰”地一声炸了，容不得细想，她撒腿就往便利店跑。

    “老板，那边有打群架的！报警！快，报警！”她声音发抖，双手撑在玻璃柜台，尽可能平稳地表述。

    胖老板伸长脖子一瞅，好家伙，十来个人扭打在一块儿，这比电视里漏洞百出的枪战片可带劲得多，他赶紧拨了110。

    “小同学，你干嘛去？”胖老板放下话筒，一扭头发现温柔义无返顾地奔向火力点，“嘿，真有不怕死的。”

    温柔径直跑来冷眼旁观的楚谦面前，站定，厉色道：“警察马上就到，聚众斗殴，你不怕被传出去吗？”

    她盯着楚谦，心急如焚。照这样下去，在警察来之前顾晞和林晗就得挂了，但愿她的后半句能够镇得住他，温柔心里打鼓，攥着的掌心直冒汗。

    楚谦眯眼，似在权衡。

    “算你狠。”他悻悻道，冲打得起劲的同伴们大喊，“走了！”

    温柔松了一口气，转身想去搀顾晞。

    “这事没完。下一次你要怎么摆脱我？好好想想。”

    楚谦语调慵懒，对着她的背影撂下话。顾晞扑过来揍他时威胁地说了句“你要是敢惹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的人生太过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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