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才赶在他回来前捉到他。
否则,这人一旦进了屋,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出来了。
魏言也跟着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眉宇间还有一丝疲惫在其中:“你又何必……”。
言犹未尽,寓意深长。
沈青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视线所及之处攫取了心神。
他强按心头巨大的悲忡和惊慌,猛的低下头,捏紧了手里的折扇,努力不让魏言看出他的异常。
公认温文尔雅滴水不漏的沈青,失态了。
但魏言怎么说都是丹阶修者,五感异于常人,怎能察觉不到他的不对劲。
宗规只说了除飞到其他峰外不可以用灵力,在峰内也必须步行,又没说不可以动用灵识。
魏言伸手,掌心对着自己的脸,催出一面灵气镜,不出意外的,发现了鬓角的一根白发。
魏言:“……”。
沈青闭了闭眼睛,他的眼睛进了风沙,真是恼人的很。
魏言看了一眼沈青,抬起手,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把那根招眼的发丝捏住,再轻轻拔掉。
也不往屋子里走了,款款的走到同样是竹制的桌旁,从须弥戒中拿出一小坛酒,两个空杯,带着满满的警告道:“既然知道了,不要说出去……”
“你……”,沈青觉得心里涩涩的,话到口边,就是问不出口。
稍倾,还是转了口,微微皱着眉头:“你竟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魏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竟是丝毫没有给沈青一杯的意思。
不管沈青,独自一人端着白瓷小杯装的一小盅酒水,一饮而下,垂眸,看不清眼里的情绪,语气平淡:“没有多久……”。
沈青取过另一个空杯子,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熟练,仿佛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
也跟着魏言,抬袖,仰头,一饮而尽。
不是灵酒。
入口涩然,味道浓烈,酒过之处似火烧灼。虽不是灵酒,却也算是值得一句好酒。
不知究竟是在生气,还是无事可做,又接连倒了好几杯,皆是一饮而尽。
沈青以前就喜酒,却不胜酒力,烧刀子又酒性刚烈,终是醉了。
原本温润如玉的人,脸上如今印着两片红霞,眼神涣散,若是被外人看到,雅人公子的名号必定是保不住了。
沈青拿着杯子的手轻微摇摆,另一只手一拍桌子摇晃着身子站起来,醉醺醺道:“无他酒之醇香,融阳炎于重响!此酒名何!?”
魏言没答他,只是伸出手,放下杯子,将手掩于袖中,瞬息之间就掐了一个诀出来,掌心一只透明的雀鸟缓缓成型,周身金色光点闪烁,低低鸣了一声,飞出魏言的袖中。
雀鸟形似凡间所谓白眉,翅膀挥斥间撩起魏言衣袖一角,腕间殷红的一点一闪而逝。
醉鬼有什么可回的。
魏言又倒了一杯拿在手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刚刚还兴致勃勃问酒名,现在却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的人,不紧不慢道:“修行之人,如此的容易醉酒”。
一阵清风吹过,吹起魏言身后的发,乌发飘袅,随风飞扬,极致洒脱,带着主人本身的朴素和飒然。
“他在你这里,自然容易非常”,一道慵懒的声音响在魏言耳边。
魏言依然坐的笔直,一身的冷肃,面无表情的端着杯子,不为来人所动,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动摇他。
呼吸间,魏言的对面就坐了一个人,素衣金纹,一支掐丝金云钗斜斜的随意插在发间,形容俊美,却带着一股子邪气,挥袖之间尘土飞扬,——轨道院,莫上舟。
魏言眸子都不抬,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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