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晚舟不见人影之后,贺西城才向他们解释,原来他想试出陆晚舟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以及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特意演了如今这一出戏。
陆晚舟敢攀咬阮灵兮,肯定就不是一个人前来,否则如今岂不是任人宰割鱼肉?
贺西城和几人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留他们在府里用饭。
这几人的身家背景和来历贺西城是清清楚楚的,绝无造假可能,是以他才信得过他们,肯将实情与他们一起商量。
吃完饭,展庭誉过来告诉他,表小姐高热已经退了,阮灵兮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贺西城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他吩咐孟疏。
“将小红楼上锁,没我的允许,不许人进去探望,也不许叫厨房做补品饮食送进去,只管给药吃粥,死不了就行了!”
展庭誉叫贺西城的语气脸色吓住了,他自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贺西城这样对待自己小妈也未满太刻薄了些。
孟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贺西城真正的用意,只当贺西城气急败坏,恨不得整死阮灵兮。
当下两个人争执起来,展庭誉站在旁边,左右看看,不好做人,只好默默退下了。
孟疏是阮灵兮从云梦带过来的,算是半个娘家人,并不怕贺家,自然要替他说话。
两个人越吵越大声,连屋檐下的燕子都飞出去,下人都不敢从门口经过。
这时候,有人来通传,说有人拜访,送上拜帖,来的是红袖招的宋晓婉。
有外人在,自然不好锁楼了,此事就暂且按下不表。
厨房却得了命令,不敢做燕窝一类的东西给小红楼送去,孟疏也没有办法,贺府到底还是贺西城说了算。
要是贺父还在,哪里会有这些糟心事。
半夜,东厢房灯火通明,灯下两人剪影。
贺西城与艾南烟对坐饮茶下棋。
茶是好茶,棋也是好棋。
只不过一个心思不在饮茶,一个心思不在下棋。
艾南烟吹吹茶水,吹出一湖烟波皱,她看看贺西城下得臭棋,笑起来。
她一笑,便格外美,格外动人,像朵富贵逼人的牡丹。
“我也想见见能让贺少爷神魂颠倒,夜不能寐的人,到底是如何花容玉貌,倾国倾城。”
贺西城叫她一句话回神,他低头一看,自己把白子送进了虎口,这盘棋已经输了。
他也笑,笑得不好意思,笑得得体。
“这里能当得起一句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只有格格你罢了。”
艾南烟也不叫他糊弄过去。
“让我猜猜,是那温柔抚媚的青楼首席花魁,还是你那……”
艾南烟欲语还休。
贺西城原先和她一处留学,知道她并非简单的美丽女子,而是个喜欢戏弄人的女魔头。
他也不管,只看谁脸皮够厚。
“是我什么?”
艾南烟看他也不害羞,也不恼怒,便觉得没意思,反倒也不想说了。
第二天,表小姐先醒了。
贺西城赶紧过去探她,表小姐和他十年没见,痴痴地看着他。
“表妹,你没事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表小姐只是看着他。
贺西城觉得有点奇怪。
“表妹,你还记得是谁伤的你吗?说出来,表哥替你做主。”
表小姐突然傻傻笑起来,嘴里胡言乱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内容颠三倒四没个逻辑,艾南烟愣了愣。
“贺西城,你这表妹撞傻了。”
贺西城自己也怔住了,表妹住在他这里出了这种事,他可怎么和舅舅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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