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毕业,众人纷纷策划起了毕业旅行。成桉也早早和她约好前往杭州西湖游玩。成桉的学校先举行毕业典礼,其一结束便坐着火车来B市。
而显然,舍友对成桉的到来并不欢迎。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不冷不热的打了几声招呼,高傲的走了出去。
丁凌握了握她的手,摇头轻声安抚:“没关系。她们一贯如此。”在她们眼底,为了省钱,两个人一起睡在一米来宽的小床上,实在是过于小气而斤斤计较。
可是,她们总是忘了,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父母给的。若是众人从伊始便相同,自然也不会有所差距了。而这个世界,也会无趣很多。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总是有人炫耀自己的家世,自己的才学和人脉。
然而,她们口中上千万的家产,和她们没有一分钱干系。她们之中大部分的人的才学,是父母花了几十万请了外教,亦或送到一所好的学校得来。如此,她们付出和别人同样的努力,却比普通人要出众许多。
然而,在并不相同的起跑线,并不对等的前提条件上,她们却总是颐指气使的嗤笑:“这么穷还不努力,学习差也不懂报班,简直和□□丝一样。”
仿佛打击别人,是她们的乐趣。
金钱,名牌成为她们高傲的资本,若是再学业出众一些,那便更加狂妄了。
她们总是忘了,如果她们处在别人的处境上,未必比别人做的好。
丁凌想罢又是一笑:如果我是她们,自小经历了一样的事之后,我会不会也会变得这般自大肤浅?如此说来,我却也是幸运的。至少,我从来不曾失了本心。
生命之厚重,不在于金钱和名利,而在于高贵的品德和修养。虽然真正有涵养的人很少,从古至今也就二十四位圣人。她从不奢求自己成为圣人,只是一直在努力的保有本心。
寒山问:“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拾得答:“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纵然欺辱之时,心中总有愤怒,只终究做不出报复之事,只得忍了。
好在四年一晃而过,这暗无天日的宿舍生涯亦即将结束,且在忍些时日便是。
一毕业,两人便坐着火车前往杭州。
匆匆到了下榻的酒店,两人登即穿上姐妹装前往西湖。此时的西湖人不算特别多,但也不算少。有不少老人挥毫泼‘墨’于山水间,亦有不少情侣恩恩爱爱踏上断桥。一路行来,拍照赏景,怡然山水。
两人顺着路牌,往雷峰塔走去。
路途极长,两人沿着石板路缓缓走着,穿过亭台楼榭,绕过古木柳林,只道脚底有些疼痛,依旧未曾到达。
忽而丁凌脚下一顿,回首望来,却是一朵极为奇异的花。她金色的花瓣分散坠挂在顶端,在斑驳落下的日色里,隐约发光;而下面的枝干光秃秃一根直直插在地里,让她心中徒然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不由想起一种凄绝而惹人断魂的黄泉使者——彼岸花。
相传,四川的瓦屋山是‘黄泉路’,只进不出。相传,黄泉乃是指郑州荥阳。相传,彼岸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只开于黄泉忘川之地。那么难不成,杭州西湖的地下,便是忘川奈河?
花开不见叶,叶落花不生。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白色彼岸花称之为曼陀罗华,而红色称曼珠沙华,黄色的彼岸花,叫什么呢?
暮色纷笼,两人回到酒店,丁凌便拿出电脑查了起来。黄色的彼岸花,不是彼岸花,而是称之为忽地笑。有人说,它的话语是‘死亡的爱、爱的很痛苦’;也有人说,它的花语是‘幸福、愉悦和惊喜’。
传说,忽地笑是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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