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点一滴流逝,伴随着躲不开的敲窗声,以及厕所的水滴,丁凌度过了大一和大二。
暑假的南锣鼓巷依旧热闹,她再一次踏上这条街。
街上大多数的东西都很贵,比如她买不起的丝绸丝巾。虽然她从不戴这玩意,然而到底对神秘的古文化着迷。
就像是变态的科学家遇见了变异的老鼠,总是想要带回家一点一点的划开它的肚子,看看它的血液和骨髓有何不同。
顺着街道往下走,她忽而听见了梵音。
鬼使神差的,她这个信基督的人,走进了那家店。
店主是一个达、赖,她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但是一看形象,就觉得是西藏人。在她眼里,所有的达、赖都是西藏的,就像是她觉得所有无辣不欢的人都来自四川一样。
达、赖不高,约莫一米七六左右,面相淡然间带着平和。
她看着满屋奇形怪状的西藏四品,好奇的拿着瞧;他也并不生气,不似丝绸店里的店员骂骂咧咧不许她碰丝绸,他耐心的为她介绍饰品。
丁凌摇头放下手里的戒指:“师傅,我只是看看,但不买。”
达、赖笑笑:“没关系,随便看。”
丁凌点点头,又拿起刚才看得戒指。
达、赖望她手中的戒指一眼:“这个花纹在西藏是观音的化身,小姑娘,你与佛有缘。”
丁凌叹气:“都说佛渡世人,为什么众生皆苦?”
达、赖吟诵一声佛号道:“佛海无边,难渡无缘之人。”
丁凌一怔,细细想罢,不由有些痴了。
达、赖复道:“小姑娘肩上的两盏灯怎么这么黯淡。”
丁凌一愣:“什么灯?”
达、赖道:“人身上有三盏灯,额前一盏,肩上两盏。”
丁凌不解:“若灯黯淡则如何?”
达、赖摇头:“不如何,魂魄会轻。”
丁凌不由想到自己时常遇见‘祂们’,老人们常说,这是因为魂魄轻的关系,不由信了几分。
达、赖复道:“我帮你做法事吧。”
丁凌摇头:“可是我没有钱。”
达、赖平和一笑:“不要钱。”
丁凌犹豫一下,方道:“谢谢大师!”
达、赖让丁凌闭上眼站在佛前,点燃了香。丁凌只觉他一面念念有词,一面拿了什么东西拍在左右肩上;随后他拿起钵放在耳边,一圈一圈的钵音随着梵音入耳,清越而宁神。
谢别了达、赖,丁凌回到了学校,自此一年多再也没遇见。
丁凌对于宗教越发犹疑不定,她再一次去了教会。
教会的人们依旧很友好,她和他们讨论圣经,一起祈祷。
直到那一天,他们说:“神恨世人,因为人偷走了善恶树上的果子。”
丁凌不开心的反驳道:“神爱世人!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神就是爱。祂眷顾着每一个相信祂的人。”
可是,他们所有人都对她说:“神恨世人。人伤了耶稣。圣经上的这段话,你看......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赎罪。”
丁凌不知是如何离开教会,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学校,有些奔溃的趴在床上痛哭:原来你一直恨我,所以才让我遇见这一切,所以才会无论我如何祈祷,你都袖手旁观?世人生在淤泥里,你如何要求我们能出淤泥而不染?莲花固然高洁,没有水依旧倒在泥里。你让我们生在淤泥里,却抽取了水分,让我们保持干净的挣扎站起!我们如何做得到?
信了祂十多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神爱世人,无论如何,神都会包容世人。她也总觉得自己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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