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天亮便好,应当不会再此遇见,不想一入夜,敲窗声再而响起。丁凌心中惴惴不安,只得故作不经意般躲入被子里。
暑假只得她一人在校,丁凌只觉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砰砰’声愈发急速,她的神经已紧绷到了极致,心中奔溃道:别再敲了!简直够了!
然而她始终不敢言语。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恍惚间只觉身旁多出一个身影,倏然惊醒过来。
窗外的声音不仅仅是敲窗声,还夹杂不知何处而来的滴水声‘嗒’、‘嗒’、‘嗒’,随后水流的速度愈发的快,变成了‘嗒嗒’,甚至是‘嗒嗒嗒’毫不停歇。宛若水滴滴在门窗亦或木板的声音。
她心中不停的祈祷,然而依旧毫无效果,背脊凉透骨髓,头皮似乎炸至极致,甚至有些麻木。
那疯狂的敲窗声和水声却始终毫不停歇,一下一下,愈发急促。
够了!真的够了!
丁凌阖着眼,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将眼皮闭得太紧,以免被发觉自己清醒;渐渐的,困意上涌,她不顾祂看着,沉睡了过去。
次日,阳光透入窗扉,她只觉自己浑身发软无力。
费力的爬起来,她第一件事是下床往窗外看。然而窗台并未小雨,窗台上挤满了灰尘,一个挨着一个,将整个窗台布满;也是,这半边的窗户窗沿不过十厘米,更不可能有人晒衣服。
没有水滴的印记,也没有下雨。
丁凌不由无奈一笑,随后往厕所拿刷牙的杯子装满水走了出来。
她缓缓向楼下窗户倒,水声哗哗的响,声音极小,也完全不一样。
丁凌收回水杯,看见对面楼的女同学一脸错愕嫌弃的望着自己,忍不住自嘲:或许她以为我是神经病,或者是有心计欺负人的小人。
走回宿舍,她忽而想起之前有人来学校传福音,心中暗道:下一次遇见,一定要去教会看看。神爱世人,一定会保佑她的。
想罢,她上网买了一个十字架,暗自祈祷十字架回来以前,不要再来了!
不敢独自呆在宿舍,丁凌很快出了房间。
也许因为一夜没睡好,她上班的路上时候免不了打瞌睡;好不容易到了超市,丁凌走进了那间许久没有踏入的休息室。
休息室依旧是那边压抑,她默默的选择了离门比较近的位置,将门大开着,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忽而间一股凉风萦绕脚边,从脚指穿过,随后到脚背,脚底。
她不适的将脚收回放正,然而那股凉气迟迟不散。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有人说了什么,低低沉沉的女声,十分伤痛,只是听不清晰。然而身上愈发的冷,想要清醒,却眼皮沉重得始终醒不过来。
她不由将自己缩成一团,感觉暖和了一些,紧皱的眉头方放松一二。
“小凌!上班了!”何轩走进休息室,见她依旧沉睡,不由推了推她。
“嗯?好!”丁凌迷茫走出休息室,努力回想那个人说了什么,然而始终想不起来。她揉揉太阳穴,头越来越痛了。
“小凌,你今天怎么去休息室休息了?你不是说......”陈花神秘笑笑。
“昨天没睡好。困得忍不住就去了。”丁凌叹气道。
“诶!我听说赖婷昨天也遇见鬼压身了,”陈花下巴一指,却是一个高瘦的女人。
“嗯。”丁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走到收银的位置上。
陈花不屑撇嘴:本科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们中专生一样。
丁凌感觉身后不友好的目光,心中叹气:最近主管走了,每个人都想竞争,难免看她不顺眼。
明天是农历七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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