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园带着严绝跑了,树林中重新恢复寂静。
张守道:“看刚才那一箭的威力,发箭的人用的是弩,而不是弓。能配备弩的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山林猎户,太奇怪了。”
韦晴道:“那到底是什么人发出的这一箭呢?难道只是看花了眼,把严绝当成了猎物?”
张守笑道:“那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别再被当成猎物了。”
此刻,柳园高喊着“开门”,谷宁的城门应声而开,他飞马冲了进去。
所有的名医都被叫到了军营。帐篷里,几个士兵将灯盏高高举起,大夫们剪开了严绝的铠甲和里衣,发现箭簇没入严绝体内很多,伤口流血不止。
他们将箭从中间剪断,扶着严绝的身体,将箭簇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鲜血炸裂般喷涌而出,柳园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几个大夫忙忙碌碌地围着严绝,有人止血,有人处理破损的内脏,有人缝合伤口,但脸上的表情都是乌云密布。
古棠儿闻讯过来,靠在一边,一脸戏谑地观看着,心中大为解恨,只盼着严绝就此死去,也算得上是给哥哥报了仇。
一想起古凛脸上那几道伤疤,她的心就疼得死去活来,不知道哥哥身上还有多少伤痕。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哥哥,她只好装作讨厌他,以获取严绝的信任。
从严绝家,到谷宁,古凛其实都被人严格监视,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单独见他。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走,但是两人功夫都是粗浅,根本打不过这么多人。
古棠儿想到哥哥会易容之术,这是逃走的最佳办法,但是易容需要的东西有很多,她也根本无法找全。
她在严绝家时,听到严绝曾说内奸是李忠和严退。但是她怕这是严绝的计谋,所以并不打算传给静宁那边。反而她通过看边陲九城的地势,发现了两条可以打胜仗的方法,借郭远之手传了回去。她听说决河决堤,郭郡失守,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若真是自己那条计策的功劳,那么这次攻打谷宁,不知道他们还用不用自己那多城联合借兵的法子。
古棠儿此时看着面容苍白,似乎奄奄一息的严绝,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刀。但想到古凛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被乱刀砍死的结局,还是忍住了心中那如大海一般汹涌的仇恨。
一名大夫道:“严绝将军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但是命保住了。接下来的时日,必须严格按照时间喝药,派专人守候,看情况怎么样。”
柳园抱拳道:“多谢几位先生。”
派了几名卫兵看护严绝,柳园把李效孟、古棠儿和郭昭的三个副将召集到了一起。
“大家对这次战争有什么想法吗?”他率先发问。
“柳将军,我们几个副将都听你的指挥,你说怎么打,便怎么打。”一个副将说道。
李效孟道:“严绝将军在树林中受伤,代表敌人已然来到了我谷宁周围,只不过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偷偷打探。现在我们已知张守有三万人马,那么他会不会到周边的驻城去借兵?”
柳园点头道:“我怀疑刚才在林子里就是那张守射的箭,否则哪还有人有这么高的准度和力量了!”
李效孟点头:“我觉得也是。不过你们两个怎么跑到树林里去了?现在战事迫近,你们应该知道,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打探消息,怎么还能这么轻易地到周边乱跑呢?”
柳园眼神微微躲开,道:“先生您教训的是。”
李效孟道:“棠儿姑娘,你对本次战争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想法呢?”棠儿微笑道。
“巾帼不输给须眉,严绝将军说您很有计谋的!”柳园笑道。
“柳将军谬赞了,我就算是有什么想法,肯定也是不敢说在李老先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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