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所过之处,房屋倒塌殆尽,林木斜斜歪歪。
黑夜之中大水澎湃涌至,瞬间就把正追逐张守的无数敌人冲刷远去。
这一刻,张守带着自己的士兵,刚刚登上郭郡那唯一一块儿高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河水瞬间淹没了脚下的土地。
原来,在张守马上不敌韦巍那一招“灵雪舞动”的时候,李执两名副将及时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张守。张守被救下以后,立即下令所有士兵即刻往郭郡高地跑。于是,几万士兵在前边跑,几万士兵在后边追,前边的想快些到达有利位置,后边的想趁热打铁一举消灭对方。就在这追逐的过程之中,决河决堤,张守刚登上高地,就看到适才跟在后边的人消失在狂涌的大浪里。
而他身边还剩下大约三万人。
突如其来的河水让韦巍、严绝等大将猝不及防,多亏凭借着水下还能闭气的功夫咬牙硬挺,终于都爬上了他们早早搬空的粮仓上边。粮仓所在地势还是稍微高一些。
韦巍猛地一拍脑袋:“张策在我们临行前曾告诉我们,如果下大雨的话,就找人去挖决河堤坝,然后抢占郭郡高地,等到决堤后把敌人淹死。我,我光顾着和张守打,竟然把张先生的话给忘了!”
严绝道:“现在张守上了高地,很难说决河那边是不是有他们的人在挖堤。”
暴雨的声音几乎比淹没士兵的惨叫疾呼声还要大。韦巍在粮仓上,看着自己的无数兵士在大水里奋力自救却又无可奈何,不禁大为心痛。天地黑暗至极,所有的灯笼都已毁灭,水面上虽然浮着大量木头、树木等可漂浮物,但是由于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很难抓到。士兵们面临着,沉下去是充盈着泥土的大水、浮上来是猛烈恐怖的大雨这般局面,几乎所有在水中自救的人,心里的火苗都在渐渐被大水暴雨给浇灭。
张守在大雨里痛苦而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在河水里沉浮。他紧紧握起了拳头,那撕裂的叫喊声几乎要扯碎他的心,而更让他觉得痛苦的是,这些孩子,临死前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吃过饱饭。
“我一定要抢回粮食!”他冲着瓢泼着无尽大雨的苍天高喊。
“粮食就在谷宁,只有谷宁,粮仓才可以不被淹!”
他振奋心神,发誓,如果这次出兵自己不能带着粮食回到静宁,那么自己宁可死在外边!
张守高声对所有跟在他身后的人说道:“沿着高地一直走,上东边的高原,然后向东一直走,攻打谷宁!”
万人大军,马踏大水,溅起喧嚣无数,片刻间就出了这黑夜与狂水融合的郭郡。
“主上,你,你快看,张守他们跑了!”郭昭张勇大为惊恐。
“他去的方向正是良郡、永宁、谷宁方向!不好,张守一定趁我们不在,去攻打其他城池了!”韦巍在粮仓顶上惊恐地望着高地上的大军远去的方向。
“郭昭、柳园,速回谷宁、良郡驻守!侠山、严绝和我回永宁驻守!”他迅速下令。
严绝痛恨地望着满城大水,道:“那郭郡怎么办?我们不管了?”
“现在发这么大水,对方也拿不下郭郡了,到时候再说吧。”
原来,这郭郡、良郡因为是军事重镇,长年打仗,易守难攻,所以没有居民在此生活,早成一座空城。这空城之事,严绝在他的土堆子里也有标注。正因其是空城,所以古棠儿、李执和张策等人才敢于发水夺城。
张勇问道:“主上,我呢?”
“你自回守边驻守!”
“是!”张勇答应。
柳园恨恨地望着那消没了张守身影的一排暴雨长空,回身准备离开。他施展起轻功,踩着水面上浮着的木头,跳跃着慢慢出城。郭昭、张勇、梁侠山和严绝依法炮制。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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