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找哥哥,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我有话要对他说!”韦晴声嘶力竭发出微弱的声音,额头青筋暴露。
张静匆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找大哥哥……”话音刚落,她猛地瘫倒。
戎灼和郭猛连忙扶她起来,郭猛道:“哥,我先把她背到房间里去,然后去找节度使,你们在这里好生看着韦晴将军!”
戎灼把张静放到郭猛的背上,道:“去吧,这里你不用惦记。”
郭猛把张静放到她自己的房间里,给她掖好被,随后立即骑马赶往军营。
张守在军营整顿士兵,见郭猛神情焦急地来了,问道:“怎么,韦晴出什么事了?”
“他快不行了,节度使你还是去一趟吧!”
张守嘴唇发干,眼光忧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郭兄弟,你现在就回去,让他把那个紧急的事情告诉你,然后你再过来告诉我。”
郭猛道:“节度使,您这是何苦呢!”
张守叹了口气:“现在除了韦晴,宅子里还有三个谋士,以及没有驻扎外城的两个将军,他们如果知道我对一个违反军纪的人犹关怀备至,将来我这个节度使就再也管不了他们了。”
“可是他假如死了,您也不去看他一眼吗?”郭猛一双大眼盯着张守。
节度使抬头望了望苍茫的青天,长叹一声:“郭兄弟,回去吧。”
郭猛点点头,抱了抱拳,飞身上马往张宅奔去。
回到房间里,韦晴已然昏睡过去,听到响动,他从梦中惊醒,叫道:“是节度使回来了吗?”
郭猛坐在床沿:“不是,晴将军,节度使让你把话告诉我,我去传达给他。”
韦晴眼底泛出令人心疼的自责与痛苦,他点点头:“好。”
上官畅如道:“戎师傅,咱俩也退出去吧。”
其余人都退出了房间,韦晴咳嗽了一阵,对郭猛说道:“昨夜,我探到棠儿的房间里,她假装昏睡着,却知道是我来了。于是在我手心里写了三字,有内奸。”
郭猛吃了一惊:“什么?”
“有内奸,快告诉节度使去,让他留神身边的人。棠儿既然能够这么写,就代表这个内奸不是寻常士兵,定在我军中身居高位。”韦晴说完,又咳嗽了好一阵。
郭猛满心忧愁地望着面无人色的韦晴,点头道:“我即刻就去。”
出了门,郭猛道:“大哥,畅如姑娘,你们一定要好生照料韦晴将军,别让他多说话。”又给三位大夫深鞠一躬:“先生们,请保住他的命!他不能死!”
正匆忙往门外走,迎面碰上探望韦晴的严退,严退施施然给他行了一礼。郭猛对严退与严绝的关系有所耳闻,不由得心生怀疑,他抱拳回礼,未说一话,冲向门外。
回到军营里,张守迎了过来:“他说什么?”
“韦晴将军说,昨晚古棠儿在他手掌心里写了三个字:有内奸。”
张守面色忧郁:“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弟出门寻药,又穿着敌人的衣服,竟然半路被截杀,一定是内部出了奸细。”
郭猛道:“节度使,韦晴将军现在口吐鲜血,伤势非常严重,您真的不去看看?”
“郭兄弟,请你转告韦晴一些话。”
“您请说。”
张守面容冷峻:“告诉他,今后,陷入敌营的就算是他的至亲,抑或是最好的袍泽兄弟,也绝不可以不得军令,罔顾敌情,擅自出兵,置别人的性命于脑后!这次,我饶了他,下一次,让他直接提头来见!”
郭猛道:“是!”
张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了郭猛:“这是我派出的兵从山中一位老先生那里取来的灵药,专治流血过多之伤,刚给我拿来,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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