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踏歌(第1/4页)  山河入琼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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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便是在许砚之召来凤凰的前一天夜里,东君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心焦而躁动,忐忑而不明所以,他睁开眼,摸黑在房中绕了一圈,或许是渡魂之期将至,这具身体在自行地十分抗拒。

    若他不是这般快速地合衣躺了,这般快速地进入深睡。若他打开窗,或许能看到窗外那火烧一般堆在天边的朝霞。

    而若他见了那艳烈的霞光,想必怕是不能够睡得这般安宁。

    他是被外头的兵刃交接之声吵醒的。东君板着个脸,顺手扯了件外套,往衣襟上一闻,便又换了一件。

    这还有完没完,他一边想,一把推开门,只见破晓的晨光里,临衍的剑招如行云流水般,正同一个轻巧灵便的胖子你来我往。

    那胖子仰头避了他一剑,旋即一转身,手头柳树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临衍下盘。乒乒乓乓一地狼藉,锅碗瓢盆被二人掀了一地。

    临衍一招不慎,桃木枝被他削断了半片,他就地便操起一口锅,迎面朝那胖子脸上拍去。

    东君深皱着眉头,正待讽刺两句,却见那胖子也是就地一滚,三支筷子被他作暗器似地袭向临衍胸前。

    此招怎这般眼熟,他定睛朝那胖子看了片刻,手一抖,顿感晴天霹雳。

    这人名叫凤绥。他同此人有过几面之缘,而那浅浅的几面之缘实在太过于摧心挠肝痛彻心扉,这人憨厚的外表之下藏的那一颗玲珑小心思连东君都甚是头大。

    而最令他头大的还是凤绥身后的主子。

    这四海八荒里胆敢盯着“凤”家姓氏闯入他小寒山结界的,恐怕一个手指也数不出几个。

    东君眼疾手快,抓起外套拔腿就跑,没走两步却听那凤绥大喊道:“上神要往何处去?”

    他脚下一滑,一个不慎,摔了个狗啃泥。

    等东君抖了抖衣袖再站起来的时候,一个眼神阴鸷的半大孩子双手叉腰,站在他的跟前,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诧异与不屑兼具,无奈与同情共生。

    那孩子右手握拳行了个礼,道:“上神。”

    东君又一回头,只见凤绥业已挡在他的去路上。

    眼看他被二人前后夹击,断了来路与去路,一时既是惊恐又是忐忑,而越兰亭远远地抱着手臂倚在屋檐下看戏,心情大好。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脸事不关己,一脸慈悲为怀。东君远远见了她,进退维谷,破口大骂。

    原来这般高傲的一个人骂起人来也这般地令人不忍直视,临衍一脸震惊,道:“你们这是……?”

    凤绥回过头,笑得十分憨厚:“当真是英雄出少年,本来看这小兄弟练剑,心血来潮恰想讨教几招,而今来看,我这倒有些自取其辱。”

    言罢,他又对东君行了个握拳之礼,道:“上神,实在对不住,我们一时半会可不能让你走。”

    原来临衍一早起来练剑,恰好撞见凤绥在篱笆外的木桥上鬼鬼祟祟地张望。

    他心生讶异,提灯上前去问了个由头,不料凤绥此见了他一身妖气,大感有趣,死乞白赖地要同他切磋两招。

    再之后的事情便令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东君被二人严防死守似地堵着,其书生弱质之躯,再是想溜也有心无力。越兰亭见之,笑逐颜开,上前拍了拍临衍的肩,道:“他们是旧相识,无妨。”

    她将他带离了此斗兽之场,又往他手中塞了个山果子。临衍万分无奈,咬了一口,酸得差点流眼泪。

    越兰亭仰头看着天边如血的朝霞,悠哉哉道:“一会儿见了凤弈,你可不要再同他打起来。”

    ——饶城外,大河边,那断言他将惹得天下大乱的臭烘烘老道士?

    临衍颇为复杂地回头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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