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平日里怼人的力气都没。
吕布不想他这般虚弱,松手让他躺下,表情复杂地看着他,顿半会儿,道:“你歇着罢。”
木耳扯扯吕布的衣襟。想跟吕布解释清楚,毕竟他们是吕布的人。
吕布不听,径自离开,木耳无力去追,只好憋着肚子里的气继续休养生息,一心好意保他日后平安,好感不加反减,简直叫人不爽。
过个半时辰吕布回来,双手捧一青色食案,当中放一碗汤水,才走进房内木耳便闻到令人作呕的药味。
“我没病,不要乱用药。”
吕布不管他抗议,捏开他的嘴就往里灌。
“来人啊,家暴啊。”木耳蹬着腿儿挣扎着。吕布手法娴熟,药入喉咙,胸腔,一拍一个准,愣是强行把这碗灌到他肚子里。
腥臭的味道从嘴里、鼻孔里一路灌到脑门,木耳剧烈地咳嗽,恨不得把药吐出来。
吕布把药渣里的菘前叶拈出来,往木耳嘴里塞。
菘前叶采自长安城外乱葬岗边朝阴的古松,树上常年爬满蛆虫,又受尸臭熏发,叶片发黑发霉,经过药汤的蒸发,其凝聚已久的气味完全散发出来,含入口中足以令人产生身已死透、埋入黄土与万虫为伴的错觉。
据《灵玑》记载,古时的幻术师若身中幻术,便趁还有点残余意识的时候,取出随身携带的菘前叶放入口中咀嚼,以幻止幻,两害相权取其轻。
吕小布你个半吊子医生,老子又没中幻术你拿这破玩意塞我嘴里干什么?
生气的木耳生气地用力一咬,竟把吕布半截手指给活生咬断,血淋淋的断指处殷红一片!
木耳冒出一声冷汗,吓得端坐起来。
床还是那张大红架子床,屋还是那间摆设熟悉的屋,独独吕布不在床边,不强按他喝药塞他什么菘前叶。此刻的吕小布优哉游哉地坐在案几前的板凳上吃东西,甘脆泡瓜、糯小米、雪梨红枣片等,尽是丁记的点心。
木耳瞧瞧打量吕布的手指,十指完好,连道疤痕都不曾见着。
木耳问吕布:“我睡了多久?”
吕布头也不回地答:“两天,一夜半。”
睡那么久,难怪好饿好饿,木耳扑过来要拿点心吃。
吕布转身轻轻一推把他推回床上:“你还没交待为何要对他们三人施法。”
木耳不能说出原委,只好生气地说:“他们得罪我了,我不能以牙还牙么?”
吕布冷冷地道:“你心忒狠。他三人摸不得绳索,见不得马匹,自此就不能再上场打仗。单为一个得罪,损我三位好手。”
木耳挠挠头,好像也对,这三人尽管最后背叛吕布,途中跟着吕布东征西讨的,确实挺能打。
木耳只好承认错误。
先认错,吃点心,别的押后再议。
吕布再次把他推回床上:“你要怎么赔我?”
木耳委屈地说:“我给他们解开便是。”
吕布却道:“不必,我已打发他们回家务农。”
哇靠,吕小布你也太无良老板了吧,员工精神出点问题就解雇人家。
木耳饿得往床上仰面躺倒:“你要我怎么赔便怎么赔。我要吃东西!”
“那便说好了,我有段日子不能回,你好生呆在府里,莫要再出去闹事。”
一根香甜的泡瓜塞他嘴里。
木耳马上精神起来,接过吕小布递来的瓜快速啃着。
吕布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是白鼠?有吃的便什么都不顾?”
木耳不应,赶紧吃,吃饱了理都不理你。
吕布这回不拦他,任他横扫案几上的点心水果,当然还有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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