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蜜底下全是油的豆腐花。
木耳哇地一口吐出来,全吐吕布的胫衣上。
“吕小布你存心坑我是不?”吃饱喝足的木耳恢复暴走的力气。
吕布得意地勾起嘴角,擦着腿上弄污的胫衣:“吃饱了没?”
木耳打个饱嗝。
吕布起身张开双臂:“替我着甲。”
木耳翻白眼,真把老子当小媳妇使唤。
木耳嘟着嘴顺手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副金锁甲,险些没被带得跌倒。
他只好两只手奋力举起,套到吕布身上。
这不是普通甲胄,是战甲吧?古人上战场往往提前数日穿上近百斤的战甲,将来好习惯战甲的重量。
木耳试探性地问:“你要去哪?”
“虎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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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前些日子汜水关传来八百里加急,称十八镇诸侯已兵指关前,守关的华雄将军起初尚能连破数人,不料忽地冲出个手持偃月长刀的红脸武将,只一回合便将华雄头颅斩下。关中无人御敌,速报长安发兵驰援。
董卓兵分两路。一路令李傕、郭汜领西凉军五万人马,坚守汜水关;另一路令吕布带三万并州军前往虎牢关诱敌,截断诸侯退路。
木耳在马车上听高顺汇报军情,董卓的心思他倒猜出几分。并州军乃吕布从前任义父丁原处带来,用作炮灰正好合适。
木耳问高顺:“温侯可有对策?”
高顺眉头紧锁:“温侯要将战,且不许我等相助。”
将战就是单挑。秒掉地方前锋或者主将,几乎就能威慑敌方部队,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唯一令人担心的是吕布能撂倒多少人。
木耳的担心也是张辽高顺的担心。
将战前两日还算顺利,河内王匡,上党穆顺,北海武安国等十余人几乎被吕布一招一个地秒。越到后边就越叫人不安。前日温侯与公孙瓒竟久战不下,各自鸣金收兵。待得回营,张辽替他卸甲时察觉他肩上、臂膀上好几处伤口,人乏兼受伤,定要出大事不可。这才唤高顺透夜赶往长安接夫人过来,看能否劝住温侯。
木耳吐舌头。吕小布那么独断专行,能劝住他才怪。
他忙取来纸笔,绘制一图,命高顺前去制作。
木耳的马车赶至虎牢关时天已大亮,关下两军摆开阵势,吕布又出门跟公孙瓒单挑。
公孙瓒原本武艺不及吕布,一双巨槊根本近不得身。可吕布连日将战早已疲惫不堪,一时也杀不退他。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合,吕布瞧准公孙瓒的破绽,一戟震得他右手巨槊落地,吕布再一回戟,银晃晃的枪头架在公孙瓒的脖颈上。
“吾念白马将军边关破虏之功,不忍加害。尔速速退去便是。”
公孙瓒已过不惑,胸中早没当年所谓义气,克敌制胜是他仅有的目的,趁着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的锋芒的当儿一槊掷出,饶是吕布迅速横戟回防,也不免被震得吐出口带血的唾沫。
如此卑劣手段引得并州军中叫声四起,张辽怒不可遏,整装备马急欲出城去与诸侯联军厮杀。
吕布右手高举,示意全军上下不可妄动。
张辽急得直跺脚。那旁高顺造好木耳所需之物,递上城头观战的木耳手中。
寻一枝干恰当的白杨,命匠人将其削成前尖后粗的形状,再镂空中间的木材,便做成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
木耳喇叭在手,有了傲视天下群雄的神器。
“公孙鼠辈,无耻至极!”
喇叭传声效果极好,霎时间城下并州军俱听见木耳呼喊,也有样学样地高呼“公孙无耻”。
吕布听得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木耳不断做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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