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一名背着独角兽鸢盾的骑士敲开了天火要塞群指挥室的大门。
他带来了巨龙首营地指挥官给要塞群负责人的信笺。弗朗塞尔致谢后,刚要让送信骑兵去烤烤火,却听对方说:“我会口述给您,如果您不认同,请烧掉这封信,并当做我没有来过。”
金发青年一头雾水:“请讲?”
“帮助您洗脱异端嫌疑的那位冒险者,因刺杀□□达哈国家元首娜娜莫女王陛下而遭到通缉。”
负责人大大地惊异了:“怎么可能?!这是冤狱!”
“冒险者现在在巨龙首营地避难,指挥官以个人的名义暂时提供了收容所。但是您知道,此事牵扯到外交,必须上报给福尔唐家和教皇厅。”
“我能帮上什么?”弗朗塞尔身体前倾,将双臂搁在办公桌上,“需要艾因哈特联名作为保证人是不是?”
“您很笃定呢。”
“笃定什么?”
“笃定那位冒险者没有刺杀女王陛下。”
“那位冒险者和你的队长也都笃定我不是异端者。”负责人拿过裁信刀,取出好友亲笔,“不用证据,就是知道。信任不就是这么回事。”
展开的信纸上,奥尔什方潦草的字迹陈述了日前冒险者的遭遇与自己的应对。现下,拂晓血盟残存的三人在营地安顿下来,以接待室作为临时的指挥中心“雪之家”。指挥官已向家族和神殿骑士团送出信函,明日将返回皇都亲自说服家主为冒险者作保。他所担心的是一旦家主或教皇厅拒绝,使出强硬手段驱逐逃难者的话,他们将无处可去。
“若不如预期,天火要塞群有很多分散隐蔽的防空设施,可供他们藏身。”弗朗塞尔扯过信纸,快速写下,而后抬头:“所以他希望我暂时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正是,”骑兵点头,“现在队长希望尽可能地不牵扯到您。但一旦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您是最后一道保险。”
“他一个人跑过来救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弗朗塞尔说,“怎么,我的异端嫌疑牵扯到他就可以;他的窝赃嫌疑牵扯到我就不行?”
“您也知道我们队长。”
“是,太知道了。”负责人把信笺折好,交给骑兵:“经历这么一遭,冒险者还好吗?”
“刚刚还很有活力地和队长在雪地里对打呢。”
“那就好。”弗朗塞尔笑了,“请传达我的问候,告诉那一位:战神哈罗妮会庇佑我们的盟友,伊修加德人也绝不会弃救命恩人、救国英雄而不顾。”
“定将传达。”
次日中午,奥尔什方启程返回皇都。
在府邸的回忆大多压抑晦暗,成年出师之后,他便很少回去。此次还肩负说服家主的压力,更是让回家之路沉重不少。
但有些事,再艰难都必须去做。
和父亲对话,总不会比与龙族作战难。
心里固然明白这点,青年还是忍不住紧张。因为和龙族对战的结果掌握在自身,接纳冒险者的决策却需要出自家主。上次为救弗朗塞尔擅自出动已是把福尔唐的名誉置于风险之中,现下的事情与此前相比,影响更大、牵扯更深。肩负偌大一个家族的家主,难以单纯地只为满足儿子的请求而行动。
果然,福尔唐伯爵陷入犹豫。异邦人击杀维煞普巨龙,保卫住了皇都不假,但由一个国家所发布的通缉令不可能轻易就因此被忽略。不在现场的人不曾知晓真相,从没接触过异邦人的人也无法从人格出发加以考量。
“那一位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以讲给您听!”
银发青年急切地讲述了异邦人在先前寻找企业号下落时对营地做出的种种贡献。他讲得认真极了,唯恐落下细枝末节的地方而竭尽全力地回想着,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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