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月,两次别离,这一次诸宁安心中再无猜忌,也无伤感,有的是隐隐的担心。
站在城门外,看着那浩浩荡荡的军队伴着朝阳扬长而去。
心中怅然。
萧江也来了,不光为了送行,还为完成诸经衍临行前的嘱托,他从胸前掏出府牌,塞进诸宁安的手里,叫她若有难处,去萧将军府凭牌找他。
诸宁安向他道了谢,只身前往当地医馆报道。
城里路上行人并不多,萧江的兵,将遂城严格控守起来,沿路走到当地知府府衙,见门前临时搭了个施粥棚,几个官兵手握长棍,嘴里嚷嚷着难民排队领粥。
遂城并未从这场灾祸中完全走出来。
诸宁安垂眸径直走到街尾,到了驿馆门口被人叫住:
“宁安少爷。”
陈淦身后跟着两个男子朝她走来。身后两人,余恒风与萧子真。
远远瞅见门口的娇小身影,萧子真大叫着跑来:
“是你?你也是被叫来医馆帮忙的?”
被这热情感染几分,记起只道普通兵卒交往,视线又见陈淦摇头,确认二人不知自己身份,她礼貌一笑:“恩,萧将军让我来的,你们也是……”
“是是是,我也是。”他面露喜色,行为话语毫无城府,赤诚的如名字般单纯纯真。
诸宁安垂眸浅笑,余光瞥见地上拉着两个斜斜的身影,一个是陈叔,一个是……
那人身着黑色蟒袍,腰间佩着卡簧腰带,身板高大挺拔,一双军靴直直立在面前。
所见之人中父亲最为高大,而余恒风竟可与父亲匹级,原本同龄女子间她也算高的,此时吃惊她不过到他胸前。
得令前来,领路的是陈淦,余恒风记得他,跟他走到医馆门前又见那少年,难以察觉的皱眉,恰好捕捉到少年眼中闪过的吃惊,只道并非故意安排,才微微打消疑虑。
二人几日便见了三次,又有警示的恩情,他面容冷峻主动施礼:“幸会,在下余恒风。”
“幸会,诸宁安。”
陈淦走在前面,边走边道:
“这几日你们就在这医馆帮忙。”
医馆厅内堆放的一堆堆药材,仅有两人细细数着。
陈淦让他们等着,自己去找范宁先。
这范宁先一把年纪,是个大夫,又是医馆的负责人,这会摸着一把白须走了出来。
他未理睬厅中三人,先朝一旁点药的二人询问,经一旁陈淦提醒,说三人是来帮忙的小兵,这才喜上眉梢朝他们走来,又问了个大致情形,挥手便让陈淦离开。
萧子真只顾着看满厅堆得比他还高的药,余恒风却留意到,陈淦临走前将诸宁安叫到一边低眉悄言。
陈淦正嘱咐交代,说这几日诸府有些情况需回长安一趟,要留她独自一人在这里。
她点头见人走了,这才跑了回来。
“你们这几日,需按时为军中士兵,送去防疫汤药,每日汤药所需药材都是当日由军需部送来。需统计造册,核对数量,规整完毕,制成汤药送到城中东区驻扎地。”
范宁先交代了每日用量,另一批草药又被送来,当即往萧子真手中塞下疫方,处置那批新药材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
“我不懂药物。”萧子真低头捏着方子,视线转向二人。
余恒风却见身旁的诸宁安拿过方子,正细细端详。
藿香、茯苓、大腹皮、紫苏叶、白芷、橘皮、桔梗、白术、厚朴(姜炙)、生半夏、甘草等药物,这方子不正是藿香正气散?
了然于胸却皱起眉头。
方子若是普通人生病吃,倒是可以按剂量服用,若是为如此多的士兵吃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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