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风输了……
台下哗然。
依照规矩,余恒风当时确实站在擂台下,比赛只有一个规则,台下之人便是输。
这个结局谁都没有预料到。
余恒风身形挺拔在台上站着,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是为了救她才……想到这儿,诸宁安有些歉疚。
“这结果,我不服。”张裕大声嚷嚷。
“那小子是块材料,将军若不留他,我可把他带走了。”萧江也替他不值。
诸经衍站在台前,不为所动,视线依然停留在台上。
擂台上,白衣二人全程不曾交流却配合默契,二人身手皆是不凡,但仅仅为了赢,竟有人暗箭伤人?
可忽略暗器,余恒风年纪轻轻竟能胜过二人,气质出众也不简单……
想着侧过头去,叫来张裕和陈淦:
“去查查这三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还有余恒风给我冷着,我自有打算。”
“将军这是……”张裕不解。
“去吧。”
诸经衍没有解释,朝军账走去。
比武结束,新兵集合,一军官在台前通知让新军各自回家,晚上酉时再赶回军营。
众人散了。
萧子真原本盘腿在地上坐着,对刚刚的比试意犹未尽,听到归家的通知也不甚在意,这话原本就是让他们把该见的人见了,说明不出几日,新招的兵就得上战场了。
萧子真都清楚,只是他家早没了,原本为避灾祸举家迁到遂城,中途父母水土不服而病死,等到遂城碰巧见到新兵招募的告示,觉得是个机会,便来试试。
想他自小练武,不算高手,同龄人中也还不错,可到了这儿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余恒风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可身手着实惊着了他,这会儿人群散开,瞅见那人的背影,怕人走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拍了拍灰的跑去。
“余恒风?”乐呵呵站在身后,拍他的肩膀,眼前的人竟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萧子真白牙外露,星眉舒展,直爽的伸出手,大声道:“我是萧子真。”
那一双眼冰冷寒冽的朝他看来,触到眉眼,心中一震,只见余恒风伸来手沉声道:“幸会”。
淡淡一句,转身就走,萧子华不甘又三两步追上来:“不知你去哪儿,可否同路。”
“抱歉,今日有事,改日。”
余恒风点头而去,迈着大步朝城内走去,街道上人并不多,高大的身影放慢脚步避开人群,忽至街角一转朝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不宽,每隔不过十米,便能看到一户人家,相互间离得不远却甚是僻静。
余恒风立在一户门前停住,定了会儿,深吸口气,还未敲门,门却开了。
“去祠堂跪着。”突然一声呵斥,门内立着个人。
“忠叔……”
被唤作忠叔的男子,年龄不过五旬,此时锋利的浓眉拧着,额角处有一块三指宽的大疤,面露不悦,不理余恒风,朝他甩脸子向屋里走去。
长腿一迈,反手关门,余恒风走进大厅右侧的祠堂,朝男子坐立之处,直直跪下。
“你可知道我为何叫你跪。"
“我知。”余恒风垂眸。
“那当着你爹娘的面,说说看。”
余恒风唇锋微抿,起身点了香,对祠堂中央大桌上的两个无字牌位,拜了三拜才说话。
“私自接触诸经衍,未跟你商议,您请责……”
还没说完,身后一声脆响,紧接着背后火辣辣的窜着疼,他眉峰微动。
“我打你,是打你鲁莽,犯了家规!”忠叔手握长鞭问:“余家家规第六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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