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可不吉利啊!”
“哥们不知道!”紫服那个一脸苦大仇深,“咱们几个刚刚路上惊扰了那位夫人的车架,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就调戏了几句,还吃了点儿亏,本想日后找补回来,刚刚一看竟是陛下的夫人,这下哪儿还敢抱什么想法,先吓得个不轻。”
“熹微夫人!”江陇一故作惊讶,“哎呀,这可了不得啊。”
“兄台此话怎讲啊?”蓝衣的赶紧凑过来,连带着周围几个都凑了过来。
“几位公子有所不知啊,这熹微夫人身子娇贵乃是天下所致,可又有几人知道她身子为何娇贵?”江陇一故意讲到一半,话头勾的那几个纨绔心里痒痒,一叠声儿的问他怎么回事儿。
“唉,这我就不能多讲了,奉劝几位,还是离那位夫人远一点的好,陛下可是很重视那位的。”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啊,又不说清楚为什么疼爱沉璧,讲的模模糊糊的引人遐思。
这般纨绔知道什么,也只能往江陇一引的方向上想。
女子在男子眼中重要能是什么?还身子娇贵?还一句一个“不能多讲”?
难不成。。。?
紫服眼睛一亮,赶紧抱拳,“多谢兄台提点!”
周围几个又赶紧围上他,问他明白了啥。
“还有啥,那位怀了呗!”
江陇一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然后背着手默默走开。
一只小巧的鹰隼在半空中盘旋着,似乎在找寻什么目标,久久不肯离去。
终于溜到四周都没人的地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真的没有人了,江陇一才起吹长哨,鹰隼慢慢落下来,收翅落在他手臂上。
“乖孩子。”他摸摸它的头,从荷包里掏出一点儿碎米喂给它,再拆下它脚上信筒里束着红线的消息信,扬手将它放飞。
小鹰隼毫无留恋的展翅飞走,不消一呼一吸间便不见了踪影。
空域转角庭院小小,竹林繁茂,翠色满目。
江陇一解开红线,手一顿,想了想,还是将消息信揣进荷包里,转身走出了庭院。
竹影婆娑,风声稀稀。
林子深处,一按刀箭袖锦袍男子闪身而出,目光默然无光。
从掖庭出来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唐宁一直沉默着。
身上就算不太脏,但也黏糊糊的,回到家里,她连饭都没有用,就先去了浴房。
泡进热水里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的舒畅,浑身上下似乎都从死气沉沉里超脱了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明快了。
思绪也清晰了起来。
刚将自己从掖庭带出来的是十八,虽然晋虢策让他监国,但也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权力。
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将自己从掖庭大牢带出来?
难道掖庭中有他的人?什么时候他这个太子的手居然伸得这么长了?
以晋虢策的性子,居然不知道?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知道的,那如此甘心任由十八这样吗?
这实在不太像晋虢策。
但他这么突然的带着沉璧去什么行猎,将手里大部分的权力都放在十八手中,是什么意思?
她猛地从水中坐起来,烟雾缭绕的水汽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难道他是想试探十八?
但这又是何必呢?
他的权利这么大,发现了十八底下这些小动作,随便抓出一个来让谏官弹劾就能轻易的将十八从太子的位子上扯下来。
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来试探?
不!再想想!
他不惜将韩长终调走,动刀韩仲萱,陷害自己,带走沉璧,去空山行猎?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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