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璧本以为狩猎必然是在野外安营扎寨,没成想车队居然直直的驶进了一座行宫。
这座安于空山之巅的行宫名曰空域,形如依山麓之势而建的城堡,碉堡瞭望塔演兵场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军队驻地,虽说也有庭院楼台享乐之地,但若说成是打猎行宫,似乎夸张了点儿。
一路颠簸过来,常日居于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熹微夫人的小身板儿都要颠散架了,还好有武功底子,虽然荒废了不少,但多少还能撑一撑。
江陇一就不行了,他本来性子就容易闹,这一路的高头大马骑过来,后背都要断掉了,一停下来,嘴里就秃噜秃噜的骂上了。
偏偏还真就不凑巧,让沉璧听了几句。
“我还在呢。”沉璧由着岫玉搀扶,从车架上慢慢的下来,“毕竟是皇帝,口下留几分。”
“他这是想干嘛啊!”江陇一横着眉毛按着腰,“把咱们搞到这深山老林的里到底有啥阴谋!”
“陛下没有阴谋。”薛静默默的从车架旁边飘了过去。。。
岫玉眼睛一瞪,后背一凉。
江陇一见鬼了一样缩起防御姿势。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沉璧一脸无语。
“姑娘你不怕?”岫玉凑近她耳语,沉璧莞尔,“他这几日一直跟着的,要怕还能怕一路不成。”
“一直???”
“你未曾发觉也是必然,薛静一身轻功鬼踪形影,点土不带尘,过溪不沾水,可谓天下一绝。”
“呃,名头大顶什么用啊?”岫玉嫌弃的撇撇嘴,“照样棺材脸!”
瞅着岫玉怨念颇深的样儿,沉璧到觉得好奇的很,平日也未见她与薛静有什么接触,这怨念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沉璧,身子不适?”
晋虢策迎过来,脸上带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实在奇怪极了,沉璧不自然的闪了闪身子,却被他捉住了手。
“回禀陛下,臣妾无事。”
晋虢策眯起眼睛,往左后一瞟,飞快的眨眨眼睛。
沉璧余光瞄过去,刚刚那群纨绔子弟三三两两一个扶着一个的站在那儿,个顶个的身上都挂了彩。
刚出门的时候一个一个都是锦衣华服,英姿飒爽,如今这般在土里滚了几番的样子,那里还有什么翩翩佳公子的样子,怎一个凄惨可言啊。
倚着晋虢策常日行事的方式,必然不是因为那帮人骚扰了自己的车架,现在这般虚假的示好,也只能是为了演戏给这帮人看了。
理由实在想不通,但若此时驳了晋虢策的面子,他而后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自己也不是好受的,不如就同他演一场。
你来我往,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今晚想吃什么,朕让厨房给你做你喜欢的。”
晋虢策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沉璧略略一侧身,就让自己非常轻松的靠上了他的肩膀。
“陛下做主吧。”
“就会撒娇。”晋虢策弯身将她拦腰抱起,凑在她耳畔,“朕自然是想先吃你。”
沉璧低着头心里一阵阵莫名的酸涩,却还是要强撑起笑颜,装出毫无瑕疵的娇羞来。
晋虢策似乎很开心,将众人都丢下,抱着她一路直直进了内殿。
那几个纨绔子弟缩缩着脑袋聚一堆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唉?”刚刚还傲气到不得了的紫服少年叹息一声。
江陇一斜斜的勾起唇角,冲岫玉眨眨眼,背着手就走过去了。
倒是岫玉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干脆留在原地指挥几个丫头收拾车架上绑着的行李。
“哎?哥儿几个叹什么气啊,咱们跟着陛下出来是为了玩儿的,还没打猎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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