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国在朝的丰恺然本就是傀儡。”沉璧清了清嗓子,“燕国抵不住晋国的大兵压境,丢失国土,燕国几乎覆灭,鲁公以燕国后裔名义挥杆而起打下现如今的丰国,弃去燕国皇太孙燕丰非不立,让他成为旗主永驻夏瀚海,从燕国子嗣中选出最中庸无能的丰恺然,将他推上皇位。”
“挟天子以令诸侯。。。?”
“文绉绉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沉壁将她耳畔的小辫子拈在手里把玩,“鲁公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并非狼子野心。”
岫玉撇撇嘴,表示不认同。
“你可赶紧把你那瞧不上的表情收起来。。。”
“老家人都说鲁峥嵘是窃国贼人!”
“他的确窃国,却并非贼人。”沉壁捏捏岫玉软乎乎的小脸蛋儿,“燕春君燕瑟当年与晋国联合,燕国一败涂地,几乎丧权辱国,要不是鲁公击杀燕瑟,出兵摆平晋军,如今就没有丰国的存在了。”
“唔,我还是。。。觉得他不像是好人。”
沉壁莞尔,岔开话题继续顺着回忆往下说。
“鲁公府上内有食客上万,内门客却只有十一人,除却我和耶律酩,和如今余下的七位旗主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人,便是林玉娘。”
“林玉娘早年顺遂,乃是鲁府前任内门客的子女,从小便受极好的培养,直到我出现。。。”沉壁垂下眼睫,“内门客十一人,只有我俩是女子,照例应当更加惺惺相惜,没成想,她却将我瞧作不入流的江湖人,处处作对。”
“虽然这些年日子难过了一些,但有耶律酩护着,又有鲁公在上面压着,她就算想如何,也翻不了天,可惜啊。。。”
“如何如何?”岫玉睁大眼睛催促着。
“旁的事儿怎么不见你如此上心?”
“这些年她可没少给咱们使绊子,我可真是烦透了她了!”
“阿啾!”
林玉娘折折帕子,露出红红的鼻头。
“夏日血热,夜风却凉,别是伤寒了才好。”
耶律酩扯扯她的衣袖,让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
“应。。。阿啾!是。。。”
“昨儿就说不让你多待,喝了酒的热人当风,不伤寒才怪。”
“你和那个小崽子不是没事儿吗?”
“你那小身板,风吹就倒,也就比沉壁强一点儿。”他笑着拍拍她的手,“怎么能管阿净叫崽子?他可是啸军之主。。。”
“什么旗主不旗主的,我看就一毛孩子!”林玉娘跺跺脚,面露不忒,“掏光了我的酒窖不说,还嫌弃我的七月酿!”
“别看阿净现在皮,小时候体弱多病的,身子单薄不说,还常咳血,要不是丰非医术精,又肯花心思为他调理。。。”耶律酩皱皱眉,“阿净,大概活不过十岁吧。”
“你们内门客的事儿我不知道,要早知道,也许大家的日子都能好过一些。”
“玉儿,早些年的事儿,过去都过去了。”
他捻起她的发梢,引到鼻尖轻嗅,惹得她脸颊通红,转身就要走。
“唉,这就生气了。。。”
耶律酩干脆从后点了她的穴,让她无法走脱。
“耶律酩!”
林玉娘红彤彤的脸颊如同灿色的晚霞,怒目而视却又娇羞难耐,怎一个明艳不可方物。
耶律酩捏捏她的指尖,又顺着手背捏上手腕,再伸进袖口里握住她的手臂,触手细嫩柔滑,如同润水豆腐。
“你你你。。。住手!”
他笑了笑,又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都要嫁我了,还矜持什么。”
话头被堵个正着儿,林玉娘张张嘴,什么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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