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这才几日便又瘦了?”
沉壁抬头撞进他幽暗深沉的眼底,像是漩涡般载了进去,只知道茫茫然的站着,什么反应都忘了。
这个人就是这样,这样的霸道。
在你相思入骨时,将刀剖入你的肌骨,让你痛不欲生。
在你想要忘却时,又巧笑安然的出现,让你无法割舍。
世间为何会有这样的男子?
或者,她就该认命,似乎除此之外,并无他法。
他对她,就像一根锐利的丝线,贴着她的血脉而过,入骨三寸,丝丝见血,却无伤无痕。
她还没站起来就栽倒在一个清冽的拥抱中,下意识挣扎了几番,他却是用了实劲儿。
他一直以为她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是皂角或者花的味道,后来才知道这是鸢罗毒入肌骨的味道,淡而馨然,若有似无。
一屋子奴才抖衣而跪。
“都退下吧。”
苏绣娘和殿里站着的侍女都作揖退下,只有岫玉咬了咬牙,站着原地没动。
“嗯?”
晋虢策笑意殷殷的望过去,随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岫玉虽然有所防备,但却不及晋虢策手快,不算实打实,也挨了了边儿,被那手劲儿扇的脸一偏,嘴角挂血。
沉壁脸色一凛,袖子一抖手就上去了。
自己委屈点没什么,毕竟嫁给了晋虢策,自己受苦也是该受的,但卿卿,就是现在的岫玉是不同的,她完全是为了顾着自己的身子,才辛辛苦苦的从丰国而来,日日守在自己身侧,她没理由为了晋虢策受苦。
旁的事可以不计较,让岫玉吃瘪,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晋虢策捏了捏下巴,脸颊上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来,他才明白过来,沈沉壁赏了他一耳光,非常利落的在他扇了那个杂碎小宫女之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掌心贴合着她的喉咙,一呼一吸间都仿佛能掌握其中,他紧了紧手劲儿,脸色一寸寸的黑了,“沈沉壁!”
“不知陛下驾到,有何贵干?”
给了岫玉一个眼神,让她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多日未见,十分想念啊,爱妃。”他眯起眼睛,唇角笑意深深。
“陛下直接说想要臣妾不就得了,何必满口文绉绉呢?”
“哦?”晋虢策饶有兴趣的绕过她的身子,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束缚在他怀里。
“那就别废话了。。。”
沈沉壁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跨上去坐在他腰上,利落的扯开外衫,凭着怒意撕开白色内单,伸手扯去簪子,青丝中混着银发婆娑落了一背。
“爱妃真是猴急的很啊。。。”
他顺着她的腰上去,反扣住她的肩拥向他,却被她挣扎开。
“要做就做,不要拥抱也不要亲我。”沉壁擦擦被他的唇蹭到的脸颊,一脸嫌恶。
“你难道是在吃醋?”
熹微殿枝蔓庭院,阴凉生风。
送走苏绣娘以后,岫玉就烦躁的在门口绕来绕去。
内殿半点儿声音都没传来,也不知道沈沉壁会不会在晋虢策手底下吃亏?
怎么可能不会!
沉壁是个女子,还身中剧毒,缠绵病榻,就比迎风就倒强一点儿。
晋虢策一个大男人,身强体壮不说,还身怀武艺,沉壁健康的时候,还有一抗之力,如今,只怕任他拿捏吧。
真是越想越焦躁啊!
岫玉一巴掌拍在海棠树干上,震得树叶纷纷落下,手一收还抓下一把树皮。
“岫玉姐姐?”
瓶儿隔得远远的探着身子,怯生生的叫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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