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耀武扬威并没有到来。
韩仲宣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被晋虢策肆意疼爱的日子里,根本分不出精神来料理她这个失了宠的,除却一日三餐陪伴在晋虢策身边,就是在花园里扑扑蝶啊什么的,整个人的性子几乎全数扭转,可见她满心满眼都是晋虢策一人,再搁不下旁的杂鱼。
中胄皇帝的生辰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各宫夫人表现不一。
丰安然自然是不甘人后,新奇首饰,绸缎衣裳,什么好东西都往殿里堆。
韩仲宣自然是用不着的,晋虢策赏赐给她的就够她欢天喜地的了,哪儿还有心思在捣鼓别的。
另一边,沈沉壁和唐宁似乎完全状况外,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连一件新衣服都没做过,宫里的裁缝局也乐得轻松。
整个皇宫对她们都避之唯恐不及,她们俩也乐得在半冷宫的待遇下清闲度日。
只是,皇帝的生辰,只有这日,是无论如何都避不过的。
沈沉壁似乎在刻意不去想他,尽管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睡得越来越少了,岫玉每晚都能听见她走出房间的脚步声,第一次还很担心,但跟上去以后却发现,她只是站在院落里,只是站着,静静的站着,什么也不做,哪儿也没有去。
简直听话的让人觉得心酸。
她的气色一日日的糟糕,从一点一点的苍白慢慢过渡成毫无血色,如今走路都打飘儿,话也少了很多,更多的时间,都是静静的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唐宁来的时候,她的表情才能生动一些。
江陇一连续几次的请脉都面目凝重,岫玉跟着问,却被他烦躁的敢开。
好像一切都在为什么准备着。
岫玉心里觉得很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步不落的守着沉壁,似乎这样就能安心一些。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岫玉担心的样子。
“我没事的。”
强撑着精神坐起来,身子软的几乎吃不准气力,撑了几下才坐好。
“锦绣园的苏绣娘来了,说是要给姑娘量量身子。”
“嗯?”沉壁按按额角,“我不缺什么衣服啊。。。”
“姑娘忘了?”岫玉顿了顿,将茶盏端到她面前,“过几日便是陛下的生辰。”
“我这脑子,竟把这事儿也给忘了。”她抿了个茶汤边儿,便搁下了,“那就传吧。”
一掐指光景,岫玉就带了人来。
面儿上看着很干净朴实的妇人,身上穿着也很利落,只是细看这袖口的绣织都是不凡的。
沈沉壁一向对手艺人都佩服,就免了她的礼,还赐了座。
苏绣娘再三推托,才谢了恩,侧着身子坐了个边儿。
“不知夫人常日喜好什么制式?”
“想必绣娘也是知道的,我原是丰国人,对晋国宫廷制式都是不懂的,常日穿的衣服都是闲散在家时的衣物,上不了什么台面。”
“夫人这话严重了。”苏绣娘眯眼一笑,“那不如让小奴先量个数儿,做几个制式,再与夫人挑着,如何?”
沉壁点头应下了,站起身任她摆弄。
苏绣娘从袖口抽出一条线,在距离沉壁寸余外虚虚的比了几下,捏着线中皱着眉低低说,“夫人这数儿也太单薄了些。”
“怎么讲?”
“夫人恕罪。”
“无妨,你讲便是。”沉壁慢慢坐下,后背已经透出些许虚汗。
“就算是常人家十六七的姑娘也生的比夫人圆润些,夫人这肩上,腰上,手臂上,都太纤瘦了些。”
“。。。”
“哦?”来人笑声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