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看到身材卓然的姬桑,挑了一下眉头。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众人纷纷让开,跟在她身后鱼贯入朝。
赵岳先本神情蔫蔫,等看到朝堂之下的亲舅舅,双眼猛地一亮差点从龙椅上跳下来。好在他还知道这是在上朝,生生将那狂喜忍住。
今日早朝,主要商议的事情是两王质子抵京的事情。
这件事情,是晏玉楼和姬桑齐齐想出来的法子。行山王和长广王这些年背地底动作不断,手是越伸越长胆子也越来越大。要是再不加遏止,迟早会生出大乱。
只是他们是赵氏血脉,又是藩王。总不能像对待敌国那样派人攻打,更不可能像对待叛臣一样问罪。思来想去,唯有牵制一法能暂缓一二。故而巧立了一个名目,让两王各送一位嫡出子孙进京与陛下做伴。
这事两王那边一拖再拖,眼看着要到年底这才送人上京。行山王那边送的是嫡次孙,长广王那边送的是嫡十二子。
一个七岁,一个十一岁,年纪倒都能说得过去。
只不过这个嫡,只怕是未必。
长广王是康泰帝的皇弟,年近六十。长广王妃比其小三岁,也是五十多岁的人。十一年前应是四十多一点,这个年纪在这个时代还能生孩子的不多。再者,长广王妃真是四十多岁还老蚌生珠,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个嫡十二子极有可能是记名的嫡子。
行山王的嫡次孙确实是七岁,但庶孙也很多,同年纪的庶孙就有三个。是以,这个嫡次孙的嫡出身份也当不得真。
这两位进京,名义上是陛下的陪读。大臣们就两人的住处起了分歧,有人认为应住在宫里,一来方便监视二来更显陛下的大气。另一些人则认为万事以陛下的安危为重,应在宫外设府另居。
赵岳听着百官们议论,坐在龙椅上无聊起来。
母后说过,那两人进京来就是做质的。近不得远不得,确实不太好办。他人小,原本来期待多两个同伴,一听这个顿时没了兴趣。
晏玉楼不露声色地看了姬桑一眼,就这么点破事他居然能由着官员们争来争去,真够可以的。她再一次肯定,他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一直都是冷眼看着。
她先前还以为,自己暂时失踪,为了平衡朝堂淮南王说不准会站出来。不想淮南王没站出来,谢家倒是主动冒出头。
如今她一出现,谢家人个个都噤了声。
“臣以为,两位公子自小长在京外,必是心里念着赵家的先祖。帝陵边上的行宫已经修好,不如让他们住在那里尽一尽为人子孙的孝心。想来两位王爷得知,定是赞同的。”
此言一出,殿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有人暗道荣昌侯果然手段狠决,既不把人安排在宫里也不让人住在京中,而是远远打发去守皇陵,这一招够狠。
晏玉楼提出让两王送质子进京,压根就是和两王明着对上。既然已经对上了,犯不着手下留情。那两个孩子被家人送来,确实可怜。在吃穿上她不会让人亏待他们,但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在宣京作乱。
她的提议,小皇帝当然是同意的。小皇帝的眼神看向姬桑,这朝中只要两位舅舅一同决定的事情,才算是朝议通过。
“臣附议。”
姬桑的声音不仅让小皇帝惊讶,便是姬氏派系的官员同样吃惊。在众人各自心里琢磨开时,晏玉楼深深看了他一眼。
果然是她的男人,关键时候还是挺她的。以后他要是都这么挺她,这朝堂之上说不得还真成了她一言堂。思及此,眸中深意更浓,朝他微微扬了一下嘴角。
下朝之后,她自是要去后宫。
通往后宫的路上,自然遇到小皇帝赵岳和太傅谢邈。
舅甥二人行过君臣之礼,赵岳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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