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着他穿上身?”
长歌脸色微变。
容菡笑道:“我可不是有意偷看的。那一日我去找你,夭夭和蓁蓁说你在,我进去一看,你却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手中还紧紧捏着针线和衣服。我怕针刺了你,这才上前轻轻替你拿了下来。原以为你是要做给你父亲或哥哥的,却见那袍子是月白色,上面提了雅致低调的暗纹,这等精致干净的布料,他们上战场的人却是最不经脏……”
长歌低头一笑:“嫂嫂可真是细致。”
“不是我细致,而是你啊……”容菡轻叹,“姑娘家心上住着谁的时候,眉间眼底都是温柔情愫,是藏也藏不住的。”
长歌脸上一热,连忙机智地转移话题:“难怪我瞧着嫂嫂每每说起大哥,也像是快要化成一汪水的样子。”
容菡脸下意识地就滚烫,却也晓得长歌这是在以攻为守,这就红着脸笑骂:“我晓得了你大哥所有的好,自是与你不同。你都还没嫁人,就为了他如此神魂颠倒,连梦里也亲昵喊着他的名字,看你这辈子除了他还能嫁谁!”
长歌大臊。
她,她也晓得了他所有的好啊。
这辈子虽然还没嫁给他,可上辈子做了十五年夫妻,要为了他那样一个男人神魂颠倒真的不要太容易好不好。
至于梦里喊他名字……
“不,不可能,我不信,你别乱说。”长歌三连否认。
如果她真的会在梦里喊他的名字,那上辈子夜夜同床共枕,他又怎会不知?他若是知道,又怎会怪她心里没有他?
长歌一向是个沉稳自持的性子,何时露出这等娇羞之态?容菡只觉心情大好,她一向觉得长歌太过压抑,就是应当这样才好,这才是闺中少女说起情郎时该有的怀春之态。这便回忆起那个名字,学着长歌的声线,又刻意将气息放得娇软如水——
“时陌……陌哥哥……”
长歌脸顿时红得如煮熟的虾子。
所以她那时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知道,她这个人一向没什么情趣,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人。
除,除了在床上被他弄得没办法了……只有那种时候,她才会松口叫他哥哥。
难道她那时做了羞人的梦?然后还好巧不巧被别人发现了!
啊!
长歌紧紧捂住脸,转身跑了。
留下容菡目瞪口呆:“……”
怎么和素日淡定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就是觉得长歌连在梦里叫情郎也连名带姓地叫,实在太没了点姑娘温柔的样子,这才随口加了声哥哥而已,用得着羞成那样吗?
容菡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到自己可能逗得过火,连忙亲自下厨房去做长歌爱吃的糖蒸酥酪赔罪。可待她送过去时,长歌却已恢复了惯常的样子,正在案前对蓁蓁低声交代着什么。
她自觉地在外面停了一会儿,待蓁蓁离开,她才进去。
长歌已完全将刚才之事抛在脑后,容菡心中又觉得惋惜。
都说是镇国公府千娇万宠的女儿,可是千娇万宠的女儿不该是无忧无虑的吗?为何事事都要她亲自来操心?
有时,容菡真的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分忧,偏偏自己又力有不逮。
将糖蒸酥酪放在她面前,容菡叹道:“如今大局已定,还需做什么吗?”
“本来是定了的,”长歌笑道,“可是裴大哥中了景王的计,不难想到此时景王对裴大哥出手是为了什么。景王既要禁军统领一职,昱王又岂会轻易放手?他必定要急召蔡兴回京。蔡兴贪恋京中权势,一旦接信必定立刻回朝,但如今匪贼还未除尽,父亲却必定不肯回来。为防到时父亲与蔡兴对峙,针锋相对再生出波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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