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书房,骆忱也同他们想到了一处。
“首富身家虽是诱人,但如今一切也只得全看天意。”
景王颔首:“若是在昱王手上,尚能徐徐图之;若是在父皇手上,也只能死了这觊觎之心。”
“正是这个道理。”骆忱说着,胸有成竹一笑,“好在如今,秦时月大胜凯旋,这禁军统领一职,便可趁势收入囊中。”
提起秦时月,景王薄唇紧抿,冷道:“你瞧见今日父皇的样子了?一连几日了,正眼都不瞧本王一下。本王也是不懂了,若说慕长歌是个绝色佳人,父皇有意要将她收入自己的后宫也便罢了,偏偏父皇对她可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怎么就偏宠成了那个样子?她易容了,他自己不说破也便罢了,竟还不许旁人说。本王不过是提了一句,他这就敲打上本王了。”
“王爷,吃一堑,长一智。”骆忱提醒道,“慕家这潭水太深,如今看来,多少事皇上知道,他们知道,却独独旁人不知道。既不知深浅,便不宜妄动,还是趁着如今慕云青和蔡兴都不在京中,一举拿下禁军统领一职才是正经。”
景王点了点头,深以为是:“但又要以何事起个头?总不能派个言官出去直接参裴宗元一本,说他不合适禁军统领一职,应当让给秦时月吧?”
“自然不能。”骆忱眼底流露出别有深意的笑,“但……若是由秦王起这个头呢?”
景王双眸锐利地眯了起来:“丞相的意思是……本王那个六弟?”
“正是。秦王手下有一名管家望叔,此人虽是管家,却精通医术。当年裴太夫人病重,药石罔顾,是这位望叔救了太夫人一命,也就等于是秦王于太夫人有救命之恩。”骆忱说到这里,笑道,“王爷想,若是将秦王此前在西夏遇刺一事传到太夫人耳里,太夫人可会迫不及待出来报恩?”
景王领会,意味深长笑道:“只是太夫人年事已高,不宜操劳奔波,有事儿孙服其劳,这个恩便只得由护国公和裴宗元来报。”
景王说到这里便收住,看向骆忱:“知道该怎么做了?”
“臣这便去安排。”
……
几日后,宣政殿上,护国公和裴宗元父子两人跪请懿和帝派人将在西夏为质的六皇子秦王时陌接回。
懿和帝不动声色,既没有应,也没有驳,似笑非笑揭了过去。
昱王当时气得脸色铁青,回家就摔了个盏子。
“这个没用的裴宗元!还以为他能多撑几日,没想他竟蠢得自取灭亡!老六母子一向是父皇心中禁忌,谁都不敢去碰,父皇要老六去西夏,就是有意要他在那苦寒之地自生自灭!这辈子都别回来!要裴宗元多事来做这个好人!”
段廷此时亦是面露沉色:“这于王爷而言还真是个天大的坏消息,裴宗元此举必定已触及皇上逆鳞。偏偏是在这关口,京中除了一个秦时月,再无人能替他禁军统领之职……此事必没有这么简单。”
“太傅的意思是?”
“怕是中了景王之计。”
“又是老三!”昱王咬牙,“本王真是恨不得派人将他套在麻袋里打一顿!”
“现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段廷尚算冷静,“好在皇上一向城府极深,他既没有当场责难,想来也对京中局势洞若观火,对裴宗元尚有保留,不敢轻易将禁军交付给一个后起的秦时月。如此便也算是给王爷留了时间,此时王爷应当修书将蔡兴召回,凭他剿匪之功与秦时月正面交锋,方可一博。”
……
另一边,长歌听得这个消息,紧紧蹙眉,叹道:“裴大哥真不该去宫中说这个情的。”
容菡在一旁瞧了瞧她神色,轻道:“他早日回来不好吗?你日日夜夜赶的那身冬衣,做得那样认真,就不想亲手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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