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绳索上的人最先反应过来, “班纳特”
这个声音爱德蒙太熟悉了。
那个“黑发情人”的故事, 这些年,出于不同的心情, 他琢磨过无数次。
杜朗压着嗓子继续抱怨“你这个疑心病住个房间都要放出假消息, 还布置两个人守着”
克莉丝没搭理他, 目光在爱德蒙身上停了停,才冲住在客房的近侍吩咐“放他们进去,我马上过来,你再去楼下找个房间休息吧, 有人问就说我临时想起有急件要处理。”
现在的客人都不走门的吗。
巴特觉得这位小先生的交际圈比老绅士还难懂,只能收起枪“知道了,先生。”
“克里斯”
有一个女声在屋里担心道。
克莉丝侧了身, 冲着屋内轻柔说“没事, 来找我的, 你继续睡吧。”
别墅里有本来就配备的仆役, 巴特被安排住在这里除了比较方便, 还因为他能顺便看管文件, 拿不准两个人和领事是什么关系, 但是大半夜跑来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士,近侍开始打包屋内的重要文件。
等待被放进去时, 两个不速之客只能挂在窗台外吹风, 看着要找的人走回屋子, 被那个年长温柔的女声轻训不爱惜身体, 似乎要去拿披风, 被年轻人打趣安抚着劝躺回去。
没有身边人优秀的听力,只能含糊听到一阵低语轻笑,杜朗轻啧一声,这会屋内的光透出来,认出攀在一边的是克莉丝的贴身男仆,百无聊赖开始搭讪“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我也没想到班纳特这么长情,几年不见还和葛朗台夫人在一起,晚上都舍不得分开,还让侍从替自己住在客房里。”
“他主动来拜托我私下替他们牵线做生意,我就觉得不对,哈,这小子果然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爱德蒙“”
当初他就很奇怪,马赛议员拉皮条被自己截断了,之后两个人也完全没有任何交流,结果“单纯白纸的大少爷”还是被拐去了索漠,只是自己那时候满脑子都是调查父亲的死因,所以没有多想。
原来是这个人帮了忙。
所以归根结底,是自己顺手扳倒了当时的地头,才让杜朗抓住机会,有了能力帮她们再见。
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是他间接促成了她那个名义上的情人。
男仆在马赛时就总是一副冷淡古怪的模样,看到对方突然沉了脸,杜朗也没放在心上,看到窗户终于完全打开,灵活爬了进去。
他没有等太久,朋友换好衣服就从门进来了。
杜朗忍不住说“我才刚到巴黎,都不用出门就听说了你那些风流韵事,你的情人竟然不会妒忌或者心中不满”
“你自己不也管着一个俱乐部吗,”克莉丝拨了壁炉里的火,走到唯一空余的椅子上坐好,“那些姑娘们难道就不吃醋”
杜朗难得正经了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条街完全是方便我藏货和周转。”
“你也说了是藏货,为什么会突然被通缉了我记得你一直很有分寸,过去几年也只在南法活动,巴黎现在各派都自顾不暇,还分不出心思来抓你。”
因为兄弟的直白吓了一跳,杜朗下意识看向一边,发现黑发男人一脸心不在焉,朋友也没有避讳的意思,想到这个男仆能跟着疑心病这么多年,至少是值得相信的,不再掩饰,苦笑起来。
“这个麻烦,起源说起来就很远了。”
“滑铁卢的时候,皇帝的残余部队被解散,他的奴隶兵也没被放过,直接在军营被屠杀。那时候很多人为了活命逃出来,一些地主和资本家趁机把他们悄悄收到自己手下,当免费劳工。”
克莉丝只知道拿破仑有不少埃及的奴隶兵,因为英国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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