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怎么不说了呢孤正听得开心呢。”
亓官厉的这么一番话,对于在座的众嫔妃来说, 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只一瞬, 原先还盛气凌人,趾高气昂,意图威逼利诱宁潇也让她们跟着一起得宠的一大帮, 脸色歘的一下就失去了近乎所有的血色, 惨白如纸,那副模样仿佛面对的不是亓官厉这么个大活人, 而是地府前来勾魂的使者。
就这心理素质, 连朝堂上的那群大臣们都不如, 还敢来跟要她安排侍寝的绿头牌,还企图跟她玩宫斗y,还想着跟亓官厉睡在同一张床上, 宁潇实在是没眼看。
宁潇我要举报, 举报对手主动送人头
还有就是,她早上起床的时候明明既没有看见亓官厉也没有看见小猫丽丽,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端端地冒出来了也就算了,还这么一副骚包得不行的样子。
只着玄黑色里衣的男人已经不能用衣衫不整来形容了,而是根本就没穿多少衣服,衣襟敞开的口比昨晚还要大,原先松松绾发的紫玉簪子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黑的好似绸缎一般的长发肆意垂下, 又因为肤色极白,嘴唇极红的缘故,男人此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雌雄莫辨的美感来。
如果只是毫无芥蒂地欣赏的话,宁潇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好像被洗涤了一番似的。
漂亮的事物总会使人的心情变得更加美好。
宁潇不由得这么想到。
可这也只是宁潇的想法,对于在场除宫女外的其他女人来说,亓官厉这么一副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样子,瞬间就使得她们想起那被剥了皮的那位名叫绿漪的太子通房,那被点了天灯的陈美人,和被丢进湖里扑腾的黄婕妤等等一众人死得凄惨,死不瞑目,死得不能再死的模样。
尽管她们后来都被家中的长辈告诫了,不要起什么小心思,死得这几个全都是要对皇上图谋不轨的,甚至因为家中长辈是太子死党的关系,一个个都奔着想要弄死皇帝的心去的,甚至连毒`药都早已准备好了等等。
她们仍旧做足了半月的噩梦,而现在她们真的有种噩梦即将降临在她们身上的错觉。
于是很快,这帮女人就立马不受控制地浑身哆嗦了起来,一时间,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在一片静谧的正殿缓缓慢慢地就响了起来。
见状,亓官厉微一挑眉。
一注意到他这个表情,这帮人就在领头的那位之前态度最嚣张的美艳女人的带领下,扑通扑通地接连跪倒在地。
跪还不算,还磕头。
那磕得叫一个诚心诚意,砰砰作响,搞得宁潇不由得怀疑这么磕下去,这些人会不会连脑震荡都能磕出来
边磕这些人还边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地求饶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嫔妾知错了,求陛下饶命”
“哦”
一听到这样的话,亓官厉这才像是终于起了点兴趣,微微倾了倾身子,就声线柔和地问道,“知错知什么错不妨说来听听”
听着这狗比兴致满满的口气,宁潇就知道他八成又要出幺蛾子了。
是的,狗比皇帝从来都是这样。
他开心的时候想看别人倒霉,不开心的时候更想看别人倒霉,别人不倒霉他也会制造机会让他倒霉,整个一个厌世的反社会人格,所有都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
“嫔妾”
在磕头磕到头晕脑胀的时候,甫一听到亓官厉这么问,为首的那位嚣张姐的眼睛瞬间一亮,刚想开口解释。
“嘘。”
就在这时,亓官厉毫不犹豫地抬起宁潇的食指就压在了他自己的唇上。
宁潇“”
然后便听到男人带着笑意地就开了口,“别着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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